云裳一扫方才装出的难过之色,笑颜明媚,哪会怪师兄,这本来就是我的打算。还要谢过师兄帮我解决问题呢!
你不介意就好。江月白端起茶盏,掩去了唇角的一丝笑意。
碍事的人走了之后,两人面对面,熟悉的尴尬,或者说莫名的心跳加快的感觉,又来了,云裳就想找理由离开,师兄
师妹
不曾想,两人同时开口,云裳顿了一下,哈哈,师兄,你先说。
我想说,除夕那日
江月白话音未落,云裳双颊就先一步泛起一抹绯色来,抢先说到,除夕那日是我的错,还望师兄莫怪。
江月白点头,之后又摇头,盯着云裳的双眸,轻声言语,师妹,那日是我唐突师妹,不要生气了好吗?
这位大师兄本来的声音本来就如玉石相击,温雅又有几分震动的余韵,如今刻意压低声线,更增加了几分性感来。
嗯?云裳不明所以,强行止住了想要摸一摸耳垂的手,看向江月白。
眼前的男子双眸微垂,看向她的眼神里似乎有一江春水,和煦又深情。
虽然这段时间解毒以后,江月白的修为已经渐渐恢复。
但是每日解毒和药浴的过程毕竟不算好受,江月白比之以往更加瘦削了几分,眉目之间也有一丝疲惫之色。
一袭月白色衣袍,一阵风吹过,飞扬的发丝,鼓动的衣袍如今在云裳看来,仿佛正是这三月新抽枝的柳条,分明酝酿着生机,却又莫名的显出几分柔弱无依来,想要呵护莫名有种暗恼春风拂柳枝的感觉来。
那为何除夕之后,师妹每次见到我,就有意避开?江月白双眉微蹙,似乎是疑惑不解,又有些黯然神伤。
看到眼前的人这副模样,云裳莫名的觉着这些天她避着他太不应该了,她是个罪大恶极的渣女,在心里唾弃自己之后,云裳开口,师兄并没有错,是我自己的原因。
云裳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仅内里住着一个大佬,并且如今修为也与她相仿,断然不可能如此的柔弱!
如果说之前,在云裳面前的江月白是一个温柔和煦的兄长,如今,江月白更像是一朵柔弱无依的小白花,似乎还有点茶?
此时的云裳在江月白的演技下浑然不觉,开始了自我反省,明明在大佬面前已经坦陈心意了,还获得了大佬的首肯,怎么也不该如此没有担当。
咳,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师兄莫怪。等我自己调整过来就好。云裳下意识摸了摸鼻尖。
江月白垂眸,薄唇轻抿,苍白的唇顿时也有了几分血色,我那日在灵音镜上说的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