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还你钱。”杨青青躲进一间小隔间,讲起电话,又问解子衡最近拍戏怎么样,吃的怎么样,俨然一副还把自己当他女朋友的口吻。
自从那晚哥哥生日宴过后,解子衡心情一直不好,第二天他就给哥哥打了通讯,那头解子陵只说公司的事你不要再管,给我好好拍戏,所以解子衡这两天重新又回了剧组。
一切看起来照旧,但解家人心里都清楚,解氏爆雷也就在这两三个月。他本以为哥哥会听从自己的建议干脆跑掉,但解子衡惊讶发现,哥哥把他送的三级战斗型飞船挂在了二手网上,正在拍卖。那艘飞船花掉了解子衡几乎所有的个人私房钱,造价达几千万,但就算成功拍卖掉,用来填解氏的资金缺口和负债也是杯水车薪。
目前解氏无力偿还十六家金融机构和五十五家企业及个人的借款本息共三十亿星币,下个月五号就是第一笔过桥贷到期时间,所以哥哥急着卖掉飞船是还想继续撑?
解子衡无法理解,愈发觉得解子陵是个傻子。
明明已经告诉了解子陵,他不是解家人,为什么他还要固执的去当解氏这面纸糊的盾牌。
就像他明明那天已经跟杨青青说的很清楚,不要再有任何交集,可那个女人竟然还在往他卡里蚂蚁搬家式的打钱,今天十万,明天五万,后天两万,零零碎碎。
本来不想理她,可是解子衡心情太难受了,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倾诉,所以没撑住,还是主动打了这通电话。
电话里他语气不好,那边的女人却温温柔柔,什么都忍了也顺着他的意思嗯嗯哈哈,就是不松口:“钱我会一直打到还完为止。”
“神经病!”
“我想让你看看,□□,赌棍,骗子,只要有决心也可以重新做人。”杨青青目标很明确,她就是想要和当年最小的那个男友重新开始。以前错过的,经历过一些事情,才知道多么珍贵,才懂得后悔的滋味有多么苦涩,所以她以后也不想再错过,便用这样的方式,想要慢慢去磨回已经冷掉的心。
解子衡那头却是狐疑:“你做什么工作小费这么挣钱?”
虽然伺候人有点难以启齿,但杨青青自恃自己这次没赌也没有卖,所以还是有点底气,便把自己在游轮上当侍应的事说了,赌船这种灰色地带在上流社会屡见不鲜,开到公海只要有钱,想玩多大就玩多大。解子衡以前也陪客户上过赌船,知道这些内里乾坤。听完杨青青的话,不禁嗤了一声:“只是侍应生?那些臭男人没让你上台跳脱衣舞呀!”
杨青青听他这样说话便有些生气:“衡衡,你!”
解子衡:“你跳脱衣舞也不关我的事。”说完正要挂断通讯,那头忽然听到杨青青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