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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在王朝云嘴中那是揶揄,但被温渝放在这个饭局,这些满身铜臭和利益的人身上,这话就是利器,一句话讽刺了三个人。
温渝说罢,三杯烈酒一饮而尽,当即直冲脑门,硬撑着道:“算是我这个做小辈的,敬三位长辈。”
这话有理有节,让人挑不出错处。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
温渝眼神有些迷离不清,都没看清进来的人是谁,还是李恪严笑着招呼道:“净宁啊,你怎么过来了?”
林净宁不动声色的从温渝脸上看过去,轻笑道:“刚好来这有个局,听说这边挺热闹,老师看起来精神也不错。”
顾世真没想到林净宁会来:“一起坐坐。”
林净宁也没姑息,直接道:“顾院长做事真是雷厉风行,应总刚拿了项目就谈上了,您不从商真是可惜了。”
应总嘴角的笑意慢慢散去。
李恪严刚要说话:“净宁——”
温渝却手掌紧握,有些反胃,烈酒直上脑门,但依旧一副礼貌客气的样子,声音不轻不重,截断了李恪严的话道:“真是不好意思院长,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包厢里的人面面相觑。
林净宁脸色很快冷了。
温渝此刻已经顾不上其他,撑着身子走到洗手间,胃里一阵翻滚,难受了好一会儿,连着用凉水冲了几把脸才好一些,只是头特别晕,她不确定能不能撑到门口打车,想给林净宁拨电话,靠在洗手间门口,手指有些不稳,手机掉在地上,弯腰去捡,头晕眼花,刚站起来身子就有些摇晃,只看清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她没撑住,直接倒在那人身上。
这一轻砸,林净宁心里怵了一下。
不远处的拐角,骆佳薇站在那儿。
林净宁沉着脸,随即将温渝抱起来,目不斜视地从骆佳薇身边走了过去,但对方似乎故意为之,挡在路中间拦了去路。
骆佳薇看着他,轻声道:“净宁。”
林净宁神色清淡,只是轻轻抬眼。
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冷静和淡漠,骆佳薇看着心里一刺,转而苦笑了一声,像是不甘心一样,看着他怀里的女孩子,问他:“当年如果我没走,你会爱我吗?”
林净宁薄唇微启:“没有如果。”
他说完没再停留,抱着温渝从侧边走了过去下楼。江桥将车子停在拢翠园的后门一个阴影处,林净宁把温渝放好在后座,摸了摸她的额头,缓缓叹了口气。
江桥担心道:“温小姐这是喝了多少啊,要不要去医院?”
林净宁沉默半晌:“不着急。”
车里的灯暗着,望出去可以看得到拢翠园的后门,一条幽静的小道,风吹起来,墙里边伸出来的枝干随风摇晃,地上满是斑驳的树影。
江桥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温渝,没再说话。
烈酒喝的急了,没当场晕倒都算好的。想必应总是知道温渝跟着林净宁的,要不然也不会来这一出。你弄我女人,我也搞你的。殊不知林净宁让了一栋楼,赔了三杯酒,到头来还得温渝再还三杯。原来人货两讫的事儿,这一回倒是麻烦了,林净宁当下也是急了。
过了一会儿,后门有一堆人走了出来。
三三两两的道别离开,只剩下应总一个人站在一片空地处,有人去拿车。江桥正要开口说话,却见林净宁放好温渝,下车前撂了句:“你留在车上。”
江桥看着林净宁的背影,心里一顿感慨。
这拢翠园的老板多现实多聪明啊,后门这地方又清净又没有摄像头,像他们这种人都是低调排场从后门走,谁能想到这也是个错。
林净宁从车上下来,一边往过走,一边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应总是背对站着的,还在低头看手机,听到声音想要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