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渝这才慢慢道:“我还是回去吧。”
“怎么?”
温渝说:“上次的事儿闹得不小,虽然处理的还不错,但总归避嫌一点比较好,要真是再出点什么事,顾院长真不会手下留情。”
林净宁“嗯”了一声:“谢谢你夸我。”
“谁夸你了?”
林净宁:“你说‘处理的还不错’那句。”
此刻的夜晚寂静无声,他站在台阶上,微微侧过身看她,她站在台阶下,仰着脸沉默。隔着茫茫的黑夜,相视而立,势均力敌。
僵持半晌,还是林净宁先开口:“温渝。”
她脸上有了些细微的表情。
林净宁问:“你信我吗?”
他这句话一说,温渝好像瞬间冲破了所有的防线,什么都不愿意思考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伤感,但还是鬼使神差一般的跟上他的脚步。夜场的后门进去,有两扇门,从左边进是夜场,很多人都以为右边的门是装饰,因为表面拂了一层绣,古老质朴,像多少年都没拉开过。
但林净宁打开门的时候,温渝还是愣住了。
林净宁说:“这地方知道的人不多。”
像是一个茶园,与夜场天差地别。
温渝往里走了一会儿,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亮着灯,种满了茶,再往里边是一个阁楼,幽深僻静,有庭院和梧桐,还种着三百多年的皂荚树,阁楼精致简朴,像一个端庄典雅的女人。
哪怕隔壁是夜场,但这边寂静的害怕。
林净宁好像偏爱这种地方,他喜欢去山里玩,去百岁斋的湖心亭上,去马场,去广阔的英格兰风格的农场。但打进了门,他的话变少了。
那天后来发生的事都是顺其自然。
温渝去洗了澡,回来的时候,林净宁已经用凉水冲过,裹着浴巾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抽烟,像那天晚上一样。
她走在床边,本来有些紧张,目光却无意间落在他肩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好奇道:“林净宁,你这有块胎记。”说着就凑上去看。
兴许是距离太近,身上的清香传过来。
林净宁没再犹豫,一只手掐了烟沉在杯里,拉着她的手就仰脖亲了上去,将手扶在她腰侧,吻的细碎而缠绵。哪怕是欲擒故纵,他也甘之如饴。
温渝头向后仰去:“你轻点。”
林净宁低低笑了。
“你笑什么?”
林净宁握着她的下巴,说:“这种事儿轻点没意思。”
温渝羞红了脸。
庭院深深寂静,像极了李清照的诗。那晚林净宁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多了些狠劲,好几次弄得温渝疼的皱眉,不知道是不是空调罢工,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宜城的雨说来就来,半夜雨势渐大。
温渝被雨声吵醒了,身上的被子拉到胸前,那里覆着他的手,干燥温暖。她侧着身子看向窗外的雨,模模糊糊,如梦似幻,但又那样真实。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只为这片刻的满足。
身后林净宁轻嗯了一声醒了。
她转过脸看他,他迷蒙着眼垂眸:“还不睡?”
温渝盯着他瞧了半晌,又回过脸,去看雨。林净宁从她身上抽回了手,抹了把脸,随意的撩了一下她的耳边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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