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王妃颤颤地将那玉佩托在手中。
吴景令也看了过来,口中怔怔如自语道:“父亲……”
这是父亲的玉佩……
父亲从不离身的玉佩!
“当!”
玉佩自定南王妃手中滑落,砸在了地上。
“老夫人!”
“母亲!”
“快请大夫前来!”
定南王妃本就有旧疾在身,去年因得了裘神医所开药方的调理才算好了些,当下受此莫大刺激,虽未流一滴泪,未见分毫失态模样,然悉数锁在心底,到底是撑不住的。
这一昏,便病倒了。
而吴景逸亲自验看罢尸身,再从那停放尸身的房中行出时,整个人都仿佛颓然了下来。
见他面色如雪,脚下虚浮,随从忙上前搀扶。
“三老爷……”
“我不知道……”吴景逸摇着头,丢魂失魄般道:“我不知道……”
随从眼眶一酸,未有多言。
吴景逸离开后,守在后院的下人们免不得不安地议论起来。
“当真是王爷和世子世孙吗……”
“已经不成样子了……可看大致, 应的确是了。”
且车夫的尸首也找到了,的确就是王爷身边的人……
同一处崖底,总不能还有其他人,又恰巧都能如数对得上?
继而吴景令和吴然也到了。
叔侄二人虽也未曾断言,但此等前提之下,只要不是否认,便等同是证实了。
此事注定是瞒不住的,也根本没有任何瞒着的理由。
消息很快在吴氏族中传开,如一道,不,是一道道惊雷——
家主出事了!
世子和世子夫人也出事了!
甚至就连近年来已在族中立下威信,早已独当一面,被族人直接越过世子视为下一任家主的世孙……也没了!
一夕之间同时失去家主、世子与世孙,于任何一个家族而言,所带来的打击皆是不可想象的。
短短数日的发酵之下,吴氏一族上下已被悲痛、不安乃至恐慌的情绪所牢牢笼罩。
但他们比谁都清楚,现下的局面绝不容许他们一味沉浸在悲痛之中……
当下,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棘手且严峻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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