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有一人,甚至称之为族人都显得太轻了。
听得此言,许明意微松了口气。
“那就好。”
旋即却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吴恙问。
女孩子抽出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双手都伸向他,微凉白皙的手指捧住了他的脸,捏了捏,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又认认真真地说道——
“我只是在想,你这样的一个人,分明什么事情都做得这样好……”
怎么偏偏定南王却觉得他得知真相之后有可能会意气用事呢?
他有足够的细心耐心和掌控大局的分寸,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共商大事不是更好?如此可用之人,去哪儿找啊。
可上一世定南王却半句商量没有,便设计了假死之事,叫吴恙完全处于了被动的位置之上。
这些大家长啊……
这等固执的做法,虽说也大致想得通,但若想想,也真是叫人觉得不服气得很。
智者千虑尚有一失,如此专断,或者说——是责任感太重,只欲一力担起一切,实在是弊端颇多。
要她说,吴恙多好啊!
许明意在心里真心实意地又一遍称赞着。
而吴恙此时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狗子……
须知他揉狗子的脸时,便是像她这样的……
狗子被他揉时,眯着眼睛十分享受,而不争气如他,此时的心情亦是如此……
少年认认真真地想——若人也有尾巴的话,他这会儿必然是已经摇起来了,且得是摇得极欢的那种,怕是连一贯以摇尾巴最欢而傲视群狗的小黑也要甘拜下风。
不过……昭昭这竟是替他不满,替他委屈了吗?
思及此,少年被揉得愈发心甘情愿了,待女孩子将手收回时,甚至还有些不舍。
他便也唯有接过她的话,说道:“我想再同祖父好好谈一谈,只是祖父此时不大愿意见我。”
今早他去请安,便没见到祖父。
许明意闻言却道:“或许吴老太爷是在犹豫呢?”
“犹豫?”
“你且仔细想想,吴老太爷究竟为何会不远千里来京师?”许明意边思索边说道:“若说是想催你回宁阳,直接叫人将你打晕绑回去便是,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
其实照这么说来的话,这位老爷子也算是挺尊重小辈意愿的人了,或者说,的确是真心疼爱吴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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