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这些事皆是由手下之人出的面,那些刺客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又何来的指认一说?!
且这些逃兵另有家眷在他手中,横竖都是个死,临死前又岂会多言半字?
可这些话他能说吗?!
而在此间隙,那两名士兵已上前将他制住。
“……将军,这必然是污蔑!”越培强忍着吞下苍蝇的恶心感,道:“此番是下官首次来东元,又岂会同丽族逃兵有什么勾结?想来这必是这些刺客眼见刺杀失败,便欲以此来离间挑拨,将军可莫要中计才好!”
“污蔑与否,老夫自会彻查,只是指证当前,唯有秉公办事——阁下放心,未真正查实之前,老夫绝不会伤及阁下性命。”镇国公无意多言,径直吩咐道:“将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秃子头上的虱子,还要找什么证据?
查不查的,也没必要,先将人关起来再说——免得路上再闹出什么烦人的幺蛾子来,磨磨蹭蹭耽误他回家。
看着甚至懒得走太多流程的老人,越培心急之下看向周侍郎。
周侍郎忙看向镇国公道:“将军,这,这其中必有误会啊……”
越培已经被押着被迫强行转过了身。
周侍郎还在道:“越千总断无可能同丽族逃兵勾结,还请将军明鉴!”
被推着往前走的越培一口血哽在喉咙处。
光说有何用……倒是拦啊!
整这几句,搁这儿挠痒痒呢!
堂堂钦差侍郎,强硬出手力保下他又有何难!
直到人被押出了院子,周侍郎口中适才一顿,继而叹了口气,朝镇国公道:“本官相信将军一定会还越千总一个清白的。”
镇国公“嗯”了一声,“这一点还请周侍郎放心,老夫手下从不会冤枉任何无辜之人。”
继而道:“此番前来东元,一路辛苦周侍郎了。”
“将军言重了,下官不过是奉旨办事罢了。”周侍郎看一眼院中的刺客,遂道:“将军大病初愈,还需多加保重身体,好生歇养——这些琐事大可交由手下人去做,若有下官可代为效劳之处,将军亦只管吩咐。”
这是客套话,亦是真心话。
镇国公微一点头:“今夜之事多有惊扰,明日还要赶路,周侍郎还请回去歇息吧。”
他如今这般处境,不该牵扯进来的人不必去牵扯。
周侍郎抬手施礼:“下官告辞。”
“将人都带下去吧。”周侍郎离去后,镇国公向秦五吩咐道。
“是!属下领命!”
秦五声音洪亮地应下,仿佛接下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任务似得,然眼睛却是微红——好久没有得将军差使了。
吩咐完秦五,镇国公便转身回了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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