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长谈罢,祖孙二人皆以为长公主此事势必要再观望一阵子了。
然而次日清早,突然有长公主府的丫鬟登了门。
此时许明意刚练完箭,正准备用早食。
“姑娘。”
阿珠从外面走了进来,禀道:“长公主府里来了人,说是长公主殿下昨夜受了惊吓,大哭大闹不止,想请阿葵去看看——”
大哭大闹不止?
这得是受了何种惊吓?
阿葵布菜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看向自家姑娘。
“那便赶紧去看看吧。”
许明意搁下了粥碗中的调羹,不作耽搁地起了身,看向阿葵道:“快去准备准备。”
“是,婢子这就去。”
待许明意更衣罢,阿葵也已备好了药箱。
马车驶动,离开了庆云坊。
“姑娘……”
马车中,阿葵低声问道:“婢子今日要怎么演呢?”
虽说如今她临场应变的能力也已经锻炼出来了,但提早有些准备,才能更加地万无一失嘛——过了适应期的她,现在已经开始追求质量上的提升了。
许明意听得有些茫然。
什么怎么演?
对上小丫鬟那双还在等着她安排戏份的眼睛,许明意顿时明白了。
阿葵该不会以为……长公主受惊之事,是她干的吧?
虽说昨日她去长公主府,未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也不至于连夜翻墙去报复吧?
她像是能干得出这种事情的人吗?
主仆之间究竟还有没有信任可言了?
见得自家姑娘古怪的眼神,阿葵也很不解。
难道说不是姑娘干的吗?
可这是有先例的呀。
之前姑娘去了一趟长公主府,便叫长公主起了红疹。然后便让她去替长公主医治,从止痒再到祛疤,她得了一回又一回的赏赐,那些赏赐让她收的手也软了,良心也麻木了。
诸如此类的赏赐,她从宫中也拿回来了许多。
她如今可真的太富有了。
放眼京城,可再没有比她更富有的丫鬟了——无论是钱财还是肚子里的才华。
可这种名利双收的暴富,又实在让她十分不安。
“瞎想什么呢。”许明意拿手指在小丫鬟脑门儿上弹了一下,道:“到了长公主府该如何诊脉便如何诊脉,该怎么开方子就怎么开方子便是。”
“是……婢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