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意思索片刻,点了头。
“那便劳烦吴公子了。”
见她未像以往那般推辞,吴恙莫名觉得心情颇好。
“举手之劳罢了。”
许明意却不认为这只是举手之劳。
道谢的话总不好一遍又一遍地说,但吴恙帮过她的,她都会记着。
这时,一名黑衣男子上了二楼。
“公子,许姑娘,清阳观那边有消息传回了。”
小七走近了行礼。
吴恙的好心情当即淡了一半。
清阳观那边不是小五在盯着吗,既然已经有了消息,为何不亲自回来送信?
事事都要使小七来回跑腿,说得过去吗?
为了公平起见,吴恙决定找个机会教一教小五做人做事的规矩。
但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吕氏去道观所为何事?”
小七立即将小五所述说了出来。
只是在谈及那邪术的具体用途时,犹豫地看了一眼许明意。
这其中所涉太过惊骇,他怕吓到许姑娘。
瞬间看懂了下属心思的吴恙皱了皱眉。
虽说体谅姑娘家本没有错,但做暗卫的人什么时候也需要如此体贴了?
“无妨,只管说吧。”许明意道。
她并不怕这些邪门的东西。
毕竟若真论起邪门来,放眼大庆的人和事,怕是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她的。
小七这才往下讲道:“那厌胜之术是拿来压制死者的,据说可令死去之人的魂魄被锁于那浸了死者心口血的木偶之内,不得投胎转世。”
许明意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暂且不论这些邪术究竟是否真有此用,单是对方这般歹毒的用心与做法,已是叫人发指。
见面前的少女的右手下意识地在桌边摸索了两下,而后蓦地攥紧成拳,吴恙怔然一瞬。
同是自幼习武之人,有些习惯一看便知——而许姑娘方才那下意识的动作,像是在找刀。
对于许姑娘这种粗暴血腥的想法,吴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看来让夏晗偿命这件事,须得尽快办妥了。
“关于夏晗之事,我倒有个想法。”
许明意看向他:“吴公子请说。”
一开始既然决定了要插手这件事,就是抱着让夏晗偿命的想法,而眼下随着对这畜生了解的越多,这想法也就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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