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玉阁?怪不得我方才看这姑娘有些眼熟……原来竟是尚玉阁的徐英师傅!”
“徐英师傅?就是那个颇有名气的玉雕师?”
“竟是她……”
“如此说来,这夏二公子岂不是在撒谎吗……”
夏晗却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只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徐英,而后道:“原来是徐姑娘……一面之缘而已,更何况徐姑娘此时面上有伤,夏某方才当真未能认得出来。”
徐英微微抓紧了手指。
对方方才故意装作不认识她,并未是情急之下的破绽。
而是在这里等着她——
确实,不过‘一面之缘’,眼下她又这般模样,对方若是将她一眼认出,才是真正的可疑。
直至此时,他仍能做得到这般缜密应对……
这果真是他足够冷静吗?
不……
他实则极易被激怒。
眼下这般从容,不过是因为有恃无恐罢了!
他笃定她不可能动得了他,他笃定这罪名不会被定下!
这恐怕不仅仅是他的身份带给他的底气——
而是或许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徐英将残断不齐的指甲嵌入手掌,让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这种时候,她便越需要冷静面对,如若不然,只怕在众人眼中,她便真要成了他口中方才那个‘受人折磨乱了神志’的疯女人……一个疯女人的话,是没有丝毫可信度的。
由此可见,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在设陷阱!
徐英正欲再言时,一名衙役走了进来,低声向纪栋禀道:“大人,别院里带回来的那名仆从眼下已经清醒了。”
纪栋微一点头。
“将人带上来。”
那个在别院外手持毒镖欲行凶者,在被带回衙门的路上已经咬毒自尽。
这名仆从当时欲从兵马司的人手下逃脱,双方动手的过程中,头部受伤昏迷了过去。
作为知情者,他的供词无疑十分重要。
仆从很快被两名衙役押了进来,脸色发白地跪扑在地。
“本官问你,你受何人指使,将这位徐姑娘囚于别院密室之内——对徐姑娘下手之人又是谁?”
“小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仆从将头叩在地上,抖如筛糠。
纪栋看他一眼。
很明显这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欠打。
“隐瞒案情,包庇罪犯,来人,将此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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