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看着女儿道:“薇儿,你好好想想……”
“二妹出事前两日,我风寒颇重,便一直没出院子,二妹出事那日,我午睡后好了许多,倒是去过她院子里找她,可丫鬟说她出去了,我便就回去了。待到次日,我才知道二妹不见了!”
崔云薇神情懊悔地回忆着道:“我最后一次见到二妹,已是在二妹出事三日前——那一日我同二妹去了尚玉阁给母亲买镯子。”
若她那几日风寒稍轻些,也不会数日见不到二妹,又何至于半点线索都察觉不到。
可在那之前,她从始至终确实都没觉得二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闻得此言,许明意脑海中闪过那日尚玉阁中发生的事情。
原来清表妹是在出现在尚玉阁三日之后出的事。
提起买镯子的事情,文氏心中更是揪痛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当日在尚玉阁中多看了几眼的东西,竟被两个女儿悄悄记在了心里。
镯子买回来之后,清儿还说,那日在尚玉阁见她看着镯子强颜欢笑,心中很不是滋味,做女儿的也想让母亲开心些。
可她那哪里是强颜欢笑啊……
她当时原是想着,今日这镯子她虽是买不了,可婆母眼看没多久可活了,到时中馈和嫁妆回到她手里,往后她还不是想买什么便买什么?——这般想着,情不自禁地就泄露出了一丝笑意。
可清儿心细如发,竟想了那么些。
这本也没什么,说到底,女儿孝顺体贴,做母亲的只有欣慰的份儿。
可偏偏这镯子买回来不过三日,清儿就出事了——
“这两个孩子为了替我买这只镯子,是将手中的私房钱都拿了出去。”文氏愧责难当地道:“我想着,清儿定是有什么地方需要用银子了,偏她性子有些傲气,应是不想被人知晓,这才单独出府悄悄变卖首饰。若当真是因此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歹人或算计……岂不是我这做母亲的害了她吗?”
“母亲这是什么话!错的是害二妹的人,又怎会是母亲!”
崔云薇咬了咬唇,鼓起勇气一般道:“要我说,此事未必不是夏曦所为!那日在尚玉阁中,她便百般为难我和二妹,说不准就是她刻意报复!”
文氏神情微变。
“薇儿,这等没有凭据的话,怎还可随意乱说,可是忘了你父亲是为何禁你的足了?”
这件事情,她也托父亲大致查实过了,那位夏家四姑娘近来并无丝毫异常之处。
“没有凭据,确实不能轻易冤枉他人。但若当真有可疑之处,也理应说出来。”许明意看着崔云薇,问道:“除了夏曦之外,清表妹可还曾与其他人起过冲突?”
崔云薇想也不想便摇头。
“二妹性子内敛和善,若非是被逼急了,从不与人争执半句!”
“那个叫齐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