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骗你,这对我没好处,下午两点有空吗?在贺市第一医院门口等你。”
话一说完便挂了电话,许清辞拿着手机出神,有些疑惑这是恶作剧还是真的。
但转念一想,谁恶作剧会把人约到医院去?许清辞纠结了一中午,也没通知楚酌言,便径直去了医院。
还没到医院门口,就看见边上站着一个打扮亮丽的女人,穿一双红色高跟鞋,涂着精致的妆容,在愁容满面的人群里显得格外突兀。
许清辞从车上下来,认定那便是给她打电话的人,没多想便走了过去。
女人似乎也知道来人是许清辞,两人对视一秒,她率先伸出手说:“是许清辞吗?你好,我是楚新悦,也是楚酌言的堂姐。”
在“堂姐”这两个字上特意放轻了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许清辞低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回握,然后才说:“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楚新悦扭了扭脖子,示意许清辞跟她一起往医院里走,“先上去,等会儿边走边说。”
“他一定没跟你说过吧?毕竟可是坚持半年不接我电话的人。”
医院里有一栋楼是专门为病人建的高档病房,那里平时出入的都是身家不菲的病人,相比门诊处吵闹的环境,这里倒安静许多。
楚新悦领着许清辞往里走,边走边接着说:“我带你来是想让你看看我爸爸,他快死了,不满足他的遗愿可不行。”
她说得轻飘飘的,仿佛是在说别人。
许清辞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去,楚新悦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去那里坐吗?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说着,抬了抬下巴,指向一处不远的凉亭。
许清辞没有拒绝,跟着她向凉亭走去。
一坐下,楚新悦率先说开:“我和楚酌言的恩怨得从上一辈讲起。”
那时楚酌言的爸爸是家中长子,而她的爸爸则是家中的小儿子,父母偏心偏爱小儿子,一味地逼大儿子补贴帮扶小儿子,搞得小儿子如同扶不起来的阿斗,成日好吃懒做。
而楚酌言的爸爸被拖累到三十出头才结婚。楚酌言的妈妈刚刚嫁过来时温柔如水,后来被生活磋磨得日渐干枯。
楚爸爸为了保住自己的婚姻,狠下心肠与家里划清界限,带着楚妈妈去了城里打拼。
幸运的是,楚爸爸没花几年就拼出一番事业,楚酌言就是在那几年出生的,一家子过了几年温馨和睦的生活。
然而意外总是比明天更先到来,楚新悦的爸爸又在乡下闹开,把爷爷气进了医院,楚爸爸到底是狠不下心肠,领着楚妈妈赶回乡下探望,然后在路上出了意外。
“那时家里忽然没了三个人,家里乱成一锅粥,我的奶奶只会挨着床头哭,却不知道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她,我被妈妈送去了姥姥家,我那时尽管只有六岁,却隐约也觉得我们这个家估计会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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