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酌言有些不明所以,然而身下的人却忽然笑了起来,两道弯月清亮得能溢出水来。
她低声说:“你还记得我发的表白墙吗?”
楚酌言一怔,过去的记忆犹如画卷被一点点展开,“那天你明明说晚上告诉我,可是我等到晚上十二点都没等到你的消息。”许清辞委屈地说,“早知道我就不撤掉那条表白墙了。”
“那是因为,”楚酌言顿了顿,天知道那天晚上,他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在和许清辞的聊天框里编辑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全部删除掉。
等到晚上十二点,他又何尝不是呢?
“那是因为我还没想好。我还没想好,如果老实告诉你,那就意味着你以后会继续缠着我,可如果什么也不做,我不知道你还能做出什么让我出乎意料的举动来。”
“那你干脆拒绝我好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只要你说你不喜欢我,我才不去纠缠你。”许清辞故意转头,显然对他这番回答不满意。
楚酌言却不肯让她转头,强硬地把她的脸掰过来,继续说:“嗯,我也曾经这样想过,可是我忽然发现自己做不到。”
“什么意思?”许清辞推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来,眼睛跳跃着微微的笑意。
她靠在楚酌言的肩膀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离他更近一些,想让自己听得更真切。
“意思就是那时候的我可能喜欢上了你,但我自己没发现。”楚酌言搂住她的腰,转头吻在她的嘴唇上,将许清辞本想说的话全含进嘴巴里。
许清辞有意推他,楚酌言却挨得更紧,唇与唇亲密无间辗转厮磨,互相来回拉扯难舍难分,两人紧紧相拥,背部衣服被压出褶皱,好似要融为一体。
许久,楚酌言才松开,许清辞忽地松了一口气,像是被憋久了猛然灌入新鲜的空气,她擦了擦发红的嘴唇,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要去洗澡了,你身上的酒味太重了,不洗干净别上我的床。”
她这话说得自然无比,好似相处多年的夫妻,全然看不出他们才刚在一起没多久。
许清辞丝毫不觉,很快洗漱好钻进被窝里。
没多久,洗漱间里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许清辞后知后觉,脸很快红得像烫熟的小龙虾。
酒店房间是她订的,但当时一味担心被八卦记者发现,也没怎么去细想,听见工作人员说大床房还有剩余就订了一间。
许清辞用被子蒙住头,胸口仿佛有只小鹿在乱撞,撞得她心烦意乱,想先睡着的计划宣告失败,索性拿起手机转移注意力。
不知过了多久,许清辞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刚想放下手机,大床一角忽然传来重量,她整个人下意识僵硬起来,还没等她说什么。
许清辞忽然被楚酌言捞起,被他揽入怀里。
他洗漱完后依然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领口扣子未扣,许清辞侧枕着他的肩膀,一眼就撞见了领口半遮半掩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