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秋风恰巧从门外裹挟着丝丝寒意吹了进来,许清辞被寒意冷得一颤,她搓了搓双臂,然后窝进楚酌言的怀里,将冰凉的双手放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取暖,浅浅的呼吸漫向他的脖子,“嗯,我陪你回去,以后我们好好陪着她。”
楚酌言表情微动,他微微低下头,撞上许清辞潋滟的眸光,“你不怪她吗?”怪她擅作主张。
许清辞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向自己的双手呼了一口热气,嗔怪他:“你怎么不知道帮我暖暖手?”
楚酌言微怔,然后顺势将她的双手包进自己掌心里,柔软冰凉。
那天他失魂落魄地去了医院,几天之内连遭三个巨变,绕是冷静如他,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外婆躺在病床上,表情恹恹,一见到他过来,便立马抓着他的手说:“你快去找找许清辞,我怕她误会了,这件事情都怪我!”外婆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楚酌言从外婆的口中慢慢地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许世芙在来找他之前曾找过外婆,为的是同一个目的,后来她放了心,便没再找来过。
最后一次过来是在许清辞走的那天,许世芙取了一本红色的存折,交给外婆代为转交,“我们姐妹俩关系一直很不好,这两年她都没回来过,也从不跟家里要生活费和学费,我怕她太辛苦,我想请您帮个忙,这里是我这些年为她攒下的积蓄,希望您找个机会慢慢地告诉她,缓和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外婆为人真诚热心,一听这话当即应了下来,没想到这一幕全被许清辞看见,还让她误会了。
外婆一提起这件事情就很懊恼,可惜自此以后便没了许清辞的消息。
这几年她常挂在嘴边的是“也不知道她们两姐妹和好了没?”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消沉。
“我怎么会怪她呢?”许清辞勾起浅浅的笑,她的话像晴朗的风,忽地吹散楚酌言心中的阴霾,楚酌言抬眸看她,听她继续说:“当初是我一意孤行,错过了那么多,我怎么还会去怪?若真要怪,那也应该怪我自己。”
许清辞的眸光不受控制地沉了沉,“这并不怪你。”楚酌言伸手抚上她的眉毛。
额头上的手指触感温暖粗糙,许清辞渐渐舒展眉头,随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征得许清辞的同意,楚酌言很快给乡下的外婆打去了电话。
外婆在电话那头怔忡了半晌,随后才悠悠地说:“好,回来好,我在家里等你们。”
还没问许疏然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就见他率先摆摆手说:“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免得打扰你们。”
许清辞做好最后一件衣服时,楚酌言已经将行李收拾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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