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去拿自己珍藏的好酒,席扉把电视声音调小,在秋辞耳边小声说:“别多想,我爸不是那种家长。”
哪种家长?当然是徐东霞那种家长。秋辞把徐东霞拉黑了,用席扉的手机看徐东霞的朋友圈,光年夜饭就发了好几条,还有好几张和兄弟姐妹的合照,努力向人证明自己这个年过得无比的好。
秋辞促狭地问席扉:“你要不要点个赞?”
席扉哭笑不得地双手捂脸。
老爷子珍藏的白酒度数不低,秋辞平日里喝得少了,酒量比不上从前,一盅下去就有些飘然了,席扉更是喝得双颊通红,眼里闪着醉意的水光,在老父亲眼皮子底下就忍不住盯着秋辞看。还好不是真的醉了,忍住了没有亲上去。
老爷子看不下去他这样,吃饱了就回自己屋里了。两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就着春晚醒酒。
席扉喝了酒要么眼泪多,要么就话多,絮絮叨叨说现在过年没什么年味儿了,新衣和好饭没什么吸引力了,春晚也提不起兴趣,不下雪还不放炮,又问秋辞小时候怎么过年,守不守岁。
秋辞说:“我大年三十儿要学习,要是作业写完了就自己找题做。”
“为什么!”
“因为我妈妈说,除夕那天还坚持学习,就能证明这个人足够勤奋,还有自制力。”
席扉一个仰倒,朝秋辞竖起大拇指,也不知是夸赞秋辞还是讽刺秋辞的母亲。
“那你应该不喜欢过年吧?”他问。
秋辞摇头,“确实没觉得过年有什么意思。”
“红包呢?小时候都穷,应该还挺喜欢红包的吧?”
秋辞说:“我没有红包。”
席扉又是非常惊讶的样子。
秋辞倒是一脸平静。
席扉后来明白秋辞的这种平静是什么意思。有一次两人吃饭的时候一起看野生动物的纪录片,猎豹被其他动物抢了食物后就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席扉纳闷,说:“它怎么都不急?”秋辞回:“它习惯了。”
习惯了,这就是秋辞那些平静的来源。
秋辞平静地向惊讶的席扉解释:“我可能长辈缘就是比较差吧,我爸妈和叔伯姨舅他们没什么来往,也不像别人家一到过年就领着小孩子到处串门,所以没人给过我红包。”
席扉想了想,说:“你等我一会儿。”然后起身去了自己父亲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席扉扶着父亲出来了,秋辞忙站起身来。
老爷子从兜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席扉一个,又递给秋辞一个。
秋辞慌张得不敢接,老爷子拿出长辈架势,硬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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