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将几把钥匙有些紧地攥在左手里,右手盲目地翻了会儿手机。这种集体沉默太尴尬了,刚刚不应该让他把广播调小的。
左手的指尖缓过来一点儿,秋辞心里没那么乱了,脸转向左,抖抖手里的钥匙,“怎么这么多?”
“哦……黑色那个是车库遥控,最大那把钥匙是大门的,剩下三把小的是两间卧室和阳台门的。”
“阳台门还有锁?”
“是……唉,这不是当初买这房是为了结婚嘛,虞伶说老看见小孩儿坠楼的新闻,给阳台安个带锁的门,心里踏实。”
“哦……”
盛席扉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果然想一些扫兴的事就不用继续尴尬了。他正常了,嘴又能说个不停,和秋辞说起物业的情况,教给他什么时候要怎么和物业周旋,什么时候要强硬,什么时候要扯皮。琐事让他讲得如武松打虎般精彩。
“我钱都交了你才告诉我物业不好啊。”秋辞笑着问。
“哦不是!物业其实真挺好的!这不是以防万一嘛!”盛席扉着急地扭头,发现秋辞笑眯眯的,原来是开玩笑。
“在这儿拐弯儿,然后就到了。”秋辞提醒他。
盛席扉扫眼手机,这就到了。二十分钟的路开了四十多分钟,他觉得短了。
“停门口那片空地就行了。今天谢谢你啊,路上这么堵,耽误你不少时间。”
盛席扉也冲他笑眯眯的,“那不请我进家里坐坐啊?给我沏茶倒水?”但他看见秋辞安安静静的脸,立马就改口:“唉我开玩笑的,知道你忙,正好我这两天也事儿多……等哪天咱俩都不忙了我们再约。”
他一般说“约”都是约着一起吃饭喝酒,但秋辞看起来还在等他下文,便问道:“你想不想打篮球?我可以带你。”他打球可厉害。
秋辞笑着摇头。
“那K歌呢?你平时去KTV吗?”
“偶尔和同事去……但是我最近要出好几趟差,等不忙了再说吧。”
“再说吧”约等于“不想去”,盛席扉识趣地不再问秋辞爱不爱吃涮肉。
秋辞下了车,把着车门没有立即关上,俯身对车里说:“等我忙完这阵,我请你吃饭。今天真的多谢你了。”
盛席扉咧嘴笑起来,“那我不跟你客气,你吃涮肉吗?”
“吃。”
盛席扉笑得多露出两颗牙齿,“那就好说了,你看咱俩能吃一块儿去!你平时喜欢上哪儿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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