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或者感情,这种东西说到底就是废料一堆。不过霍宇川发现身边的其他人并不会这么认为。
又有什么关系呢,在他眼里每个人都不外乎是一样的,死后也是一堆废料。分不清谁是谁。
除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情绪是有颜色的,他住在霍宇川的心脏里,于是季瑾悲伤的颜色就从心脏浸染到他的整个人。
所以这个贺厉无论如何都该死。
霍宇川不能再对他动手了。他现在明白那是一种既费劲又后患无穷的做法。还是,不得不说事情比他预想中还要顺利一些。
因为贺厉其人实在是太爱自己了,所以他必然也是最会自怜的人。他甚至可以为了自己去死。
他在心疼季瑾吗?
他那是在心疼喜欢了季瑾许多年的自己。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迫他。
今晚发生的事情,霍宇川只不过是一个在场想要阻止他、却失手让他掉下去了的人。
就像他之前收拾贺厉一样,这里没有监控或人证。他这一次也不会留下来任何证据,按照当地的正常水平来说。
“死不了的。”霍宇川对他道。
“……你说会离开他?”
“嗯,我说的。”他黢黑眼瞳里反射出冷漠的光,嘴角却还挂着微笑。
贺厉走到墙边,明明知道正在做的事情有多么荒谬,但有那么一刻,他也探头朝下面望去了一眼。
楼顶只有越来越大的风声。今晚没有月光,楼顶光线昏暗。
直到在场第三个人的声音下一瞬间忽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楼顶。
“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都没有注意季瑾是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当时均是一愣。
只有季瑾,他仍旧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眼中有震惊还有无限的后怕。
宇川刚才在干什么?
他在诱导另一个人自杀。
因为到处找不到霍宇川,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贺厉在的地方。虽然就在附近,但季瑾一路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还是花了点时间。
但让他最心惊肉跳的还是眼前差点发生的一幕。
就在自己面前。季瑾怕得不行,夜晚空气本来就凉,他如今呼吸的每一口空气化作凉意流至他的四肢百骸。
季瑾张张嘴想说话,才发现自己嘴唇在颤抖:“宇川,回来。”
贺厉看见季瑾出现,他胸腔里一直憋着的一股劲不知何时早就松了。他目光怔忪,然后就听到了季瑾第一反应喊的出的名字是他身边的人。
霍宇川听见季瑾喊他就下意识要过去,但在那之前,他先扭头看了贺厉一眼。
“宇川!”
季瑾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害怕的沙哑。他是一路跑过来的,现在还在喘不匀气,都显得有些狼狈了。霍宇川的注意力终于被他完全吸引了。
贺厉已经从压檐墙边退开了,下一秒却还是被揍了一拳。季瑾吓得差点喊出声。
“这一下是瑾哥的。”霍宇川说完,那个信封随之被丢到地上。他终于一步步朝着季瑾走去。
从一开始他给的医药费就是双份的。
贺厉倒坐在地上,挨了那一下后他头昏眼花。但他顾不得疼痛,当时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即便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自己都站在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