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门大敞着,谢凌云只是斜靠在门框上,并没有进去。
倏地想到什么,随口问:“带了哪只夜灯?”
戚乔从房间走出来,闻言,三秒都没有回答。
谢凌云拖腔带调地说:“哦,我的。”
戚乔瞧见他飞扬的眉尾,故意道:“师兄送的那只我怕又弄坏了,就放在家里没有拿。”
有心气他的目的写在脸上和语调中。
谢凌云又笑了声,顺着说:“好吧,我相信了。”
两人并肩往外走,戚乔伸手,扯了下他的衬衫衣袖。
蓄意搞破坏似的,扯得歪七扭八。
谢凌云任由她胡作非为。
到电梯间时,碰到了已经在里面的许亦酌。
戚乔飞快地收回了手。
许亦酌没发现异样,只是问:“谢导,吃完饭要不要去楼下酒吧喝两杯?”
谢凌云:“不去。”
“那戚老师……”
“她不能喝。”
许亦酌问:“为啥啊?”
戚乔笑着解释:“我酒精过敏,不好意思,你们去吧。”
做完肝脏供体手术后,医生也叮嘱过她,以后都不能再喝酒。
但对外,戚乔依旧只以酒精过敏的理由谢绝酒局。
许亦酌却撒起娇:“走嘛走嘛,给你点杯无酒精的,我们聊聊天唠唠嗑呗,好不容易两位老师杀青,有这个机会放松下。”
从电梯中邀请到了楼下餐厅。
戚乔不太喜欢那种场合,但最后连两位老前辈都开了口,只好应下来。
一顿饭吃完,没多喊人,几位主演在楼下酒吧开始了第二摊。
戚乔只点了杯没有酒精的果汁。
才喝下第一口,曹浪与谢凌云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许亦酌三杯白兰地下肚,已经上头,大声喊:“谢导!你不是说不来吗?”
说着将调酒师才做好送来的一杯烟熏威士忌递到他手中。
谢凌云接过,只浅浅抿了一小口。
随后在几位前辈的邀请下,到沙发中落座。
空位不少,他却将酒杯搁在茶几的边缘,而后在只有戚乔落座的、窄小的两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比较随意的场合,大家也都不在乎主次之分。
有人眼神从撒谎人沙发上那两位扫过,也并未过多留意。
几位演员在聊之后的档期安排,分别为对方评判班底,不时有人透露出一句提到的制片或导演演员身上鲜为人知的八卦传闻,引得众人兴致盎然,纷纷做起了吃瓜群众。
好胜心强的,还忍不住说:“我这儿有个更劲爆的,你们想不想知道。”
主座长沙发上热热闹闹,戚乔与谢凌云所在的位置,便显得岁月静好很多。
一个多小时过去,不知是谁先开了头,谈论起各自的第一部 作品,才将话题扭转回来。
许亦酌说自己当初被经纪公司坑了,出演的那部仙侠剧,至今还因为里面过于奇特的造型在黑粉手中疯转。
酒精上头,甚至当众表演起了那部剧中他的经典搞笑场面。
一时之间,仿佛误入喜剧剧场。
“我的黑历史真的太多了,数都数不清!”许亦酌慨叹道,“诶戚老师,你好像就没有这样的黑历史,剧和电影里面的造型过了这么多年再回看,还是漂亮得跟仙女似的。”
戚乔说:“也没有,刚出道的作品,也有因为剧组穷,服化道很粗糙的。”
曹浪道:“我看过那部《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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