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路上, 有人跟她探讨道:“陈大人, 太傅近来病重, 你准备何时去拜访?”
陈皎一愣:“太傅病得很重吗?”
她前两天还看见那小老头板着脸, 生龙活虎呢, 怎么一眨眼便来不了朝了。
其他人摇摇头,感慨说:“太傅年纪大了。”
陈皎和太傅关系不算特别熟,加上对方曾经在陛下面前说她是断袖的恩怨,她本来只是打算派下人送份礼上门。
没想到太傅病得这么厉害, 陈皎思考了一下, 决定还是跟随大流亲自上门看望。
陈皎本以为会是太傅的儿子接待他们, 没想到对方却说太傅要单独见她。她愣了一下,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她跟太傅关系也不亲近啊,为什么对方要专程见自己?
陈皎心中的所有狐疑,在见到太傅时便消失了。
卧房中,门窗紧闭。室内烛光昏暗,映衬得躺在床上的小老头枯瘦如柴。
年迈的老人躺在床上,眼眸阖闭,呼吸微弱。
陈皎家中祖父祖母年纪也都不小,见此顿时心生悲凉,下意识对身后的太傅儿子问道:“太傅怎病得如此严重了?”
太傅儿子叹了声气,说:“家父前几日偶感风寒,谁料状况急转直下……”
听到这话,陈皎稍稍有些相信了。老人上了年纪,身体不似从前健壮,摔跤或一场普通的风寒都能要了半条命。
太傅儿子道:“家父已昏迷数日,清醒的时间愈来愈少。他曾经叮嘱我若是陈大人来,务必要留下你。说从前与你有些恩怨,对你不住。”
陈皎微微蹙眉,立刻挥手道:“这有什么大事?”
虽然太傅从前与自己有点小恩怨,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人都这样了,她更没什么好计较。
陈皎轻描淡写揭过从前恩怨,转头问道:“太傅请过太医了吗?陛下知晓太傅病重的事了吗?”
虽是询问,但陈皎却很清楚,陛下想必是不知晓此事。太傅乃是天子之师,陛下若是得知他病重,怎么会不表示关怀,估计早就派人带着赏赐来慰问。
陈皎觉得太傅儿子糊涂:“这种事情,怎能瞒着陛下呢?”
太傅家人到底怎么想的,这种事都不告知陛下。陈皎哪里知道,太傅根本没事,所以哪敢惊动陛下。
眼看太傅儿子支支吾吾,憋着脸回答不上来。床榻上的太傅不得不咳嗽几声,翻着眼醒了:“陈世子?”
陈皎转过头,不敢置信。
不是说太傅都昏迷好几日了吗,怎么她一来就醒了?!
只见太傅费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咳嗽着唤她的名字:“陈世子,我有一事拜托你……”
陈皎见此吓了一跳,急忙阻拦道:“太傅您身体虚弱,还是好好躺着吧。”
太傅何等人物,哪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拜托自己,要真到弥留之际,那也该恳求陛下啊!
联想到今天忽悠自己来太傅府的那几位同仁,陈皎总感觉自己不知不觉走进了什么阴谋里。
陈皎越想越不对劲,她忽然觉得这个剧情十分熟悉,好像不久前演过相同的剧情。
五皇子当时便被人忽悠去见先皇,先皇忽然驾崩,内侍下一秒便冲了进来,说是他意图谋逆害死了先皇……
而当时,屋内只剩下五皇子和先皇两人,他想找个人帮忙作证和解释都没有。
陈皎阴谋论越走越远,想到不会是太傅要死了,今天这群人故意忽悠自己来看望对方,便是为了等太傅死后嫁祸自己吧?
恰好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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