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父母偶尔一块儿喝酒,彼此心照不宣。
只有一点,宋茉的父亲不让宋茉在外过夜。
默认俩人将来好一块儿是一回事,更多的接触又是一回事。
其实双方父母都想多了,私下里无人时,宋茉和杨嘉北的接触也不会亲密到哪里去。一个讲题一个听,一人一支笔,手都不拉一下。
只是天气热的时候,宋茉穿的轻薄,瘦瘦的肩胛骨,透过薄薄T恤,印下一点纤细的影子,像落下来的一抹脆弱蝴蝶翅膀。就这么一眼,杨嘉北就移过视线,顺手去拿了校服外套,给她披在肩膀上。
杨嘉北一直是正经人。
正经到,就连初吻,也是宋茉提出来的。
宋茉和杨嘉北的初吻在缆车上。
彼时宋茉刚高考完,成绩不是很理想,和憧憬的大学失之交臂,在家闷了好久,终于被杨嘉北拉出来散心。
那天下了小雨,森林间都是浓郁的雾,俩人无心看风景。一个转脸看车窗玻璃上凝结的露水,另一个看她。
杨嘉北擅长和人打交道,无论什么都能聊得头头是道,但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失落的宋茉。
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些,伶牙俐齿只剩一句笨口拙舌的“以后有我呢”。
在杨嘉北第三次这样说的时候,宋茉转过脸,问他:“嘉北哥,你和人接过吻吗?”
杨嘉北愣了。
然后,宋茉靠过去,一只手搭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搂着他脖颈。
她像杨嘉北童年时第一次吃到的奶皮子,又香又软又滑又颤,舍不得下嘴,他就看了看,闻了闻,跑去送给楼上的宋茉吃。
这次他吃到了。
独一无二的茉莉。
杨嘉北也乱了,小茉莉又软又香,她的手还在抖,胳膊也颤,一层薄汗一如森林外的细细雨雾。杨嘉北想要稳稳托住这份脆弱,但他忽略了俩人的差距和自己的本能,等反应过来时,宋茉已经被他整个人挤在怀里,亲哭了。
他喘着气,稳着呼吸,又怜又疼地松开手,手足无措看着还在抹泪的宋茉。
杨嘉北心不由衷地道歉。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宋茉抹了几下眼睛,杨嘉北担心她会怕自己,想要替她擦眼泪,手停在半空,又不敢伸,就这么僵硬地停留着,想要靠近,又害怕吓到她,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爱是这样苦恼、矛盾、纠结的事情。
那些他先前并不能理解的情愫,在此刻忽然具像化,活脱脱地出现在他身上,落在他那只僵在空中、进退维谷的手上。
宋茉忽而扑到他怀中,嚎啕大哭。她的哭声在此刻终于将他的僵硬打破,杨嘉北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拍着瘦弱的肩胛骨,听她哭着喊妈妈,听她将这近十年的委屈全都发泄出。
他稳稳地承载了那些本不该由她这具尚单薄躯体所承受的糟糕和眼泪。
也是他,在一周后的闷热房间中,亲自贯穿了单薄小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