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峋吻上来,问出最在意的问题:“楚辞,你是不是真的一直爱我?”
——
等室内重归安静,楚辞连手指都动不了。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身体腾空被抱起,没多久又浸入了一个温暖的所在,仿佛他走进密歇根湖的那天,湖水柔和地冲刷着皮肤,只不过这湖水是热的。
他舒服地往下沉,肩膀以下都浸在水里。
过多的水顺着浴缸边缘流下去,落在地砖上,听起来像错落的雨声。
楚辞试图去思考这些矛盾的组合,但思维混沌,挣扎几秒很快放弃,眼睛重新闭上。
简单清理,陈峋在水温变凉前把楚辞抱出来,裹上浴巾,擦干水珠又吹干头发,最后将人抱到床上,盖上被子。
之后他才回浴室简单冲洗,出来时看到了洗手台上放着的手表,脚步一顿,拿了起来。
确认楚辞还在睡,陈峋小心地将他的右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指腹轻轻摩挲手腕内侧那道伤疤,又低头吻了一下,将手表替他重新戴好。
做完这一切,陈峋才掀开被子上床,楚辞立刻靠过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睫毛轻颤,仍在梦里。
陈峋连呼吸都放到最轻,他关上灯,侧躺着搂紧楚辞的腰,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楚辞莹白的面庞和深邃的眼窝,内心深处泛起阵阵悸动。
这样美好的夜晚他睡不着,也根本舍不得睡。
但很快,楚辞的脚无意识地蹬了一下,像一脚踏空,猛然惊醒。
他一动,陈峋也跟着睁开眼:“怎么了?”
“水……”楚辞艰难地说出一个字。
“别动,我去给你倒。”
陈峋端来水,楚辞喝下后才觉得好些,但喉咙依旧干涩,:“现在几点?”
“两点。”陈峋看了眼时间,“继续睡吧。”
楚辞却睡不着,可能意识飘散前最后听到的声音是雨声,他梦见了六年前同样下着雨的京南路。初冬时节,梧桐叶子落了一地。
但同现实发生的事完全不同,梦境里,当陈峋找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坐车同顾齐安离开,而是转身朝陈峋跑去。
可顾齐安一直拉着他,他好不容易挣脱,就在快要跑到陈峋面前的时候,地面突然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生生将他们隔开。
他站在裂隙的一边,大声喊着陈峋的名字,但陈峋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他没办法,想助跑跨过裂隙,却一脚踏空。
幸好是梦,楚辞安慰自己,但心脏还是突突地跳。无法否认,即便只是梦,也足以让他从云端跌落下来。
想到什么,他抬起手腕,看到手表还在,感到有些疑惑和不对劲,但大约是酒精影响,他一思考便有些头疼,只好作罢。
楚辞靠在陈峋怀里,软声问:“你怎么不睡?”
陈峋吻着他的头发:“我看你睡,等你睡着我再睡。”
楚辞闭上眼,过了不到一分钟又睁开:“不想睡。”
陈峋失笑,很包容地问:“那想做什么?”
楚辞想了想,给出了个稚气的回答:“我想看月亮。”
陈峋有求必应,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张厚厚的羊毛地毯,铺在卧室靠窗的地板上,他把楚辞抱到地毯上,又拿来毛毯披在楚辞身上。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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