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给谁吃?”陈峋问。
楚辞愣了下:“给自己吃啊。”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陈峋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微波炉在这时发出「叮」一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牛奶端上桌,楚辞继续烤面包,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声被陈峋听到:“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楚辞把两片面包塞进多士炉,抿了抿唇,到底控制不住想分享的欲望:“我第一次做饭的时候,不知道控制量,做的有点多,就请一个华裔朋友来吃,结果把他吃吐了。他说这是他吃过最难吃的中餐。”
陈峋很想听楚辞说国外的生活,这是楚辞一步步向他打开心房的证明。他将火关小,停下手里的动作,专注地望向楚辞,循循善诱地问:“然后呢?”
楚辞露出回忆的神色:“然后我请他去外面吃了披萨,花了好多钱,再后来我吸取教训,再也不敢随便做饭给别人吃。”
陈峋皱了下眉:“披萨很贵吗?”
“大概7、8美元一份?时间久我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我那个朋友是个大胃王,很能吃。”楚辞说。
那个时候他的钱并不多,楚蓉出事太突然,几乎什么也没有留给他,家里的房车都被抵押,用来填补公司的债务。他不想再接受顾齐安的帮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一块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用。
听完楚辞的话,陈峋突然抱住他,低头在他头发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然后退开一步,捏了捏他的耳垂。
楚辞对这种亲密的举动完全没有抵抗,红着脸把烤好的面包片端了出去。
陈峋也收敛心思,专心煎蛋和火腿。虽然楚辞没有提要求,但他还是做了两份,等楚辞把其中一份吃完才调笑似的问:“中午没吃饱?”
楚辞被说中心事。他中午的确没吃饱,看到陈峋在楼下,哪里还有心情吃饭,但还是气恼地回道:“吃饱了,只是又饿了。”
陈峋笑了笑,没有戳穿他。
——
周然效率很高,当天夜里就给陈峋带来答复。
“我通过中间人联系了芝加哥艺术学院,中间人反馈说,在最近的摄影展上,有很多收藏家看中了楚先生的《勃朗峰上的日出》,其中不乏有出高价想要购买的,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陈峋问:“理由呢?”
“据说那幅作品对楚先生有特殊意义,所以无论价格多高他都不肯卖。”
听完,陈峋陷入沉默。
周然有些拿不准陈峋为什么突然要买楚辞的摄影作品。如果想要收藏,直接向楚辞开口不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匿名购买,况且还得多支付一笔中介费用。
这难道是夫夫之间的情趣?
见陈峋没有回答,周然顿了顿,继续说:“中间人还打听到,楚先生在上学期间也拍摄过不少作品,名气虽然没有《勃朗峰上的日出》大,但因为他独特的构图和对光影的运用,赋予作品一种细腻又浪漫的触感,因此也很受追捧。”
周然说完,久不见陈峋开口,便试探着问:“陈总,你看还需要调查其他的信息吗?”
隔了一会陈峋才说:“能不能帮我找到楚辞当时在学院的教授的联系方式,我有个问题想问问。”
周然应下。
挂上电话,陈峋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但他毫无睡意,正打算戴上眼镜看一会文件,听到门外细微的动静。
他快步走过去将门打开,借着书房透出来的光,看到了环抱膝盖、蜷坐在门边的那个人影。
“楚辞?”
陈峋有些惊讶,把楚辞从地上拉起来,不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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