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他当时知道,也会毫不犹豫地打下那一拳。
他无法忍受楚辞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委屈。
梁向聪大概也想到这一点,突然有些感概:“以前别人背地里议论你,比这难听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
陈峋淡淡地道:“那不一样。”
梁向聪长叹一声,有些后怕:“我现在知道你的底线究竟在那哪儿了。”
他突然有些庆幸,之前说了楚辞那么多坏话陈峋竟然能忍住没揍他。
“这件事本来和你没关系,把你拖进来我很抱歉。”陈峋说。
他和梁向聪认识多年,明白梁向聪昨天让他先走的原因。他虽然是DB的联合创始人兼CEO,但根基还不够稳,比不上梁向聪,毕竟梁家在S市深耕多年。如果昨晚他继续动手,对方只怕会更嚣张,这件事也更难善了。
某种程度上,梁向聪是在替他出头。
梁向聪夸张地嘶了一声:“你这话我怎么听得这么牙酸,这次就当是还你在国外替我打的那一架。”
陈峋想起那时候他和梁向聪同在国外留学,起初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甚至有点相互看不顺眼。梁向聪在学校呼朋唤友,挥金如土的做派被人盯上,有一次被外国学生堵在巷子里拿刀勒索,正巧陈峋经过,和他并肩打了一架,就此结下友谊。
陈峋言归正传:“我已经让人联系了邵文斌的秘书,跟他约好了时间。”
“你想争取君杉?”梁向聪猜出他的目的,“可我们之前已经拒绝了,他们能同意吗?”
“试试看吧。”陈峋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沉,“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他们之前拒绝君杉的投资,是担心君杉强势,日后会插手DB的管理。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绝对不可能再和那两家风投公司合作。
重开谈判,想都别想。
“那就这么办。”梁向聪爽快点头,“你去找邵文斌,我留下善后,实在不行就劳动我家老爷子出马。对了,周然得跟你一起去吧。”
陈峋停顿了下,眯了眯眼:“我带个行政部的人去。”
在昨天以前知道他和楚辞事情的就那么几个人,他信得过周然,已经一早让对方私下展开调查。
梁向聪知道陈峋自有安排,也不多管。沉默一阵,他试探问道:“你家那位怎么样了?”
他昨天回家之后特意打听了当年楚家的事,才知道自己这位合伙人的伴侣竟然有这么悲惨的过往。
陈峋按了按额角,不知该如何回答,眼前闪过楚辞手腕上的那道伤疤,像一条细长的肉虫盘踞在细嫩的皮肤上,让他触目惊心。他几次想问楚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话冲到嘴边又生生忍住。
沉默良久,陈峋才开口:“关于楚辞,我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挂了电话,陈峋思索片刻,又给医生朋友打了过去。
医生听了他的描述,说:“这超出我的专业范畴了,待会你把药物信息发我,我帮你问问。”
“还有件事。”陈峋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晦涩,“我在他手腕上发现了刀伤。”
医生似乎有些惊讶,沉默了好一会,识趣地没有问这个「他」是谁:“伤口是什么样子的?”
陈峋形容了一下。
医生:“应该是陈年旧伤了,伤口凸起是因为组织增生。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陈峋沉默了。他对楚辞的了解完全停留在六年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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