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陈峋把楚辞按回床上,平时温和的人突然多了几分强势。发现楚辞竟然没吹头发还开了空调,陈峋皱起眉,最后把药膏放下,认命地去找吹风机。
楚辞乖乖地坐着,他的头发很软,发丝擦着陈峋的手心,有些痒。吹完头发,陈峋才用棉签沾上药膏,替楚辞上药。
伤口大约五公分长,正好在眉弓的位置,如果再往下一点说不定就会伤到楚辞的眼睛。因为沾了水,伤口的周围有些红肿。
陈峋凝着脸,动作却很温柔。楚辞不想说发生了什么,他就不问。楚辞不想回家,他就带他来这里。
出去的时候他有些后悔,应该挑一间环境更好一点的宾馆,而不是因为担心楚辞淋雨感冒,就近选了这么一家。
上药前要先用碘酒消毒,酒精浸透伤口的时候楚辞感到一阵刺痛,忍着没发出声音,但眼眶红了。
下一秒,他看到陈峋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一下。
“还疼吗?”陈峋问。
楚辞瞬间满脸通红:“不疼了。”
好在药膏抹上去并不疼,带着某种消炎成分,清清凉凉的,楚辞松了口气。
他坐在床上,看着陈峋丢掉棉签,拧紧碘酒瓶的盖子,然后去烧水,冲感冒药。
楚辞很听话,吃完药还得到一颗糖果作为奖励。
塑料袋里似乎还有东西,楚辞凑过去看。
“蛋糕?”他有些惊讶,“给我买的吗?”
陈峋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他去药店买药,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走进去,想给楚辞买点吃的,想到今天是楚辞生日,便拿了店里最后一块芝士蛋糕。
楚辞垂下眼,小声说了句谢谢。
气氛突然安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涌动在这个装修陈旧的宾馆房间里。
楚辞身上沐浴露的香味盖过了房间本身陈腐的气味,陈峋看到了他未系紧的浴袍下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
陈峋突然感觉自己不能再在这个房间待下去了。
楚辞敏感地察觉到了陈峋的意图,几乎是本能的,他伸手抓住了陈峋的衣摆,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学长别走。”
陈峋的身体猛地僵住。
刚刚退散的红晕再度爬上脸,这一次甚至蔓到耳后和脖颈,但楚辞没有松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遇到这种事,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陈峋,在雨中走着走着就到了对方宿舍楼下。
现在又提这样的要求……
楚辞有些羞耻地闭上眼睛,但今天是他十八岁的生日,他真的不想一个人。
陈峋久久没有回答,就在楚辞绝望的时候,感到一只手在他头上摸了摸,一道温柔的声音落了下来。
“我不走。”
陈峋当然不可能把楚辞一个人留在这里,刚才也只是打算出去抽根烟。
楚辞的手并没有松开,他睁开眼,小声地向陈峋确认:“真的吗?”
陈峋没有避开他的目光:“真的。”
楚辞脸上绽出笑,类似孩童的纯真的笑,几乎要原地蹦起来。陈峋嘴角也勾起浅浅的弧度。
楚辞将他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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