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来自“母亲”的祝福什么的,是我从来不敢想像的。
更不用提她说着说着,就涌出眼眶的眼泪了。
太奇怪了,明明很快都被边上的男人小心擦去,但我还是觉得那些剔透的眼泪像是被烧融了的银子,最后一滴不剩地被我饮入喉间。
真的滚烫极了。
一些冷却凝固后留下了纯粹银白的痕迹,束的我喉咙发紧,让我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还有一些不知怎么,就滴落到我满是诅咒的心脏上,绽开一朵朵坚实的银花。
不疼,但心脏每跳动一下都痒痒的,这让已经与痛苦作伴到今日的我无法适应。
“从你第一次到我家开始,我就想这样做了。”夏油杰把我抱的更紧了一些,让两人紧贴到可以感受彼此间的温度,呼吸乃至心跳,然后我就听他说道,“我希望结婚那一日,不是你孑然一身地提裙向我走来,而是要等我发誓会对你好,才被珍视你的人,伴着祝福将你的手、你的余生都交付给我。”
“杰……你真是,净会做些麻烦的事啊。”
“我只是想更珍惜你,伊唔?”
我第一次,主动地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病丝什么的我已经无暇顾及,现在我只觉得不吻上去,从他口中摄取到属于他的气息,我就无法确定眼前的一切,是否只是药物过敏而产生的幻觉。
结束了这极为危险的一吻后,我又一下一下地轻啄着他的嘴角,术式全开,将他身上的病丝全部吞进嘴里咽下,“所以婚礼要西式的吗?”
“嗯,你想抛捧花的吧。”夏油杰说着微微偏头,让两人的唇又重叠在了一起,
我也不再躲闪。
“要两束。”
“好。”
169
从那之后,我们的时间仿佛就像被加速了一样。
九月底的姐妹校交流会,依旧以我们东京高专获胜,划上句号。
这次升上了三年级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大放异彩,低他们一个年级的天内理子也不甘示弱,而伊知地洁高虽说在个人赛中败的很惨,但因为团体赛时的出色辅助,让观战的人有了些改观。还有个被拉来凑数的新生,用五条悟的说法是挺疯的,个人赛是残血反胜。
小插曲是身为京都高专的负责带队老师——庵歌姬,和特意留下来凑热闹的五条悟,意料之中的吵了起来,还差点打了场外赛。
估计来年开始,两校交流会就要多打一场教师赛了。
平安夜与圣诞节则和往年一样,前一天外出拔除诅咒,后一天赶回学校,把我的病房当成活动室,一起吃吃喝喝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