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云绵的软硬泡磨之下,傅知礼允许他待到天亮再走。
毕竟他觉得一个小孩子走夜路不安全,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谢云绵不用走路,能直接传送回家。
谢云绵扒拉出没有被大火和海水弄坏的零食,一盒铁质草莓罐头,可以用小叉子叉来吃。
草莓被糖水浸泡得清甜可口,一口一个。
谢云绵有一搭没一搭和傅知礼聊起来。
哥哥,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傅知礼:演员。
谢云绵知道演员这工作是做什么,他常常在电视里看过一些很漂亮帅气的哥哥姐姐,他们就是演员。
演员很受人欢迎。
他觉得这个哥哥长得这么好看,有卧蚕,笑起来有淡淡的酒窝,像一轮浅淡的明月,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
谢云绵问道:哥哥,您在这里待了几年?
傅知礼轻叹口气:有七十年了。
谢云绵:
好家伙,有二十个他这么大了。
很难想象傅知礼在一个阴暗漆黑的大宅,是怎么样度过七十年的漫长时光。
七十年,足够把一个少年变成古稀老人了。
谢云绵不知道该不该改口喊对方爷爷。
傅知礼看一眼窗外,窗外的天际早已翻起鱼肚白,天光蒙蒙亮,清爽温暖的微风盘旋在半空中。
他始终只能透过窗口去看时间,无法真正走到天下,去感受一下暖阳、微风、花香。
傅知礼提醒小孩:谢云绵,时间到了,您该离开了。
谢云绵放下吃完的草莓罐头,神色失落,乖乖拿起了自己的小外套、小背包。
但谢云绵作为神明,并不会像其他小孩那样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知礼哥哥让他今天离开,他为什么不能等到明天半夜再来一趟呢?
他会找到办法把傅知礼带出去。
谢云绵莫名觉得自己像在电视机里看见的人/贩/子。
确切来说,应该是鬼贩子,想尽办法想要将灵体拐走。
谢云绵的衣服因为有人鱼鱼鳞保护,所以没有弄湿。
但他的小外套和小背包都湿了,湿哒哒往下淌着海水,走到哪里地面都会聚起一小滩水。
谢云绵只能用手提着外套和背包,很不方便。
傅知礼见他可怜,不知从哪摸来一个塑胶袋子,帮他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