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颅低垂,双手无力垂软在两侧。
啊啊啊!
谢云绵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惨况,他想要将剑拨下来,可他太矮了,只能一个劲蹦跶来蹦跶去,怎么样都够不着。
呜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云绵满是歉意,小奶音都快要叫破音了。
哪有他想要找人当子民创立世界,结果一见面就把人钉在了墙上的神明。
谢云绵抱住他:您好好在这里,不要死掉,我回去叫珀尔修斯哥哥过来,他可以把您治好
突然间,一动不动的青年缓缓抬起手,将魔剑抽出。
谢云绵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
这把剑把对方扎穿的全程,没有留一点血,他苍白色的衬衫,甚至没有被剑扎破。
谢云绵慢慢发现,自己竟然抱不住他,双手会径直从他半透明的身体穿过去。
这个青年像平行世界的影子,谢云绵能看见他,但无法触碰到他。
谢云绵怔在原地,喃喃道:哥哥?
青年俯首,短发顺着他低头的动作而散开,五官完全呈露而出。
青年的脸很好看,不像秦烬那般太过硬朗坚毅,也没有像人鱼王那样太柔软漂亮,他皮肤苍白,薄唇,眼角上挑,眉目清浅,像放了一片柠檬的清水,清丽、单薄、疏离。
他的眸色很黑,如同深夜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
你是哪里的小孩?
谢云绵:
他进来这栋大屋子后,一直没感受到恐惧,而他面对青年的这句问话,第一次怂了。
谢云绵抱紧自己的小外套和背包,紧张巴巴,扭扭捏捏,很不知所措。
我、我我
如果他一开口就说我是神明,我要创造一个世界,想邀请您来当子民,这恐怕会被对方当成捣乱的熊孩子赶出去。
他闭上眼睛,硬着头皮说:我迷路了,我想在这里睡一晚。
青年:
青年皱眉,黑眸闪过冷光,他看一眼地面方才能将他控制住的剑,根本不相信小孩子的胡编乱造。
他薄唇轻启,声音冰冷而空灵,像一阵从深夜湖泊吹来的冷风,带有浓重的寒气。
小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啊?
谢云绵睁大眼睛,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懂写死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快要哭出来了:我还没学到死字怎么写,我只会写爱吃睡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