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尘抓住他胳膊,轻描淡写地一转。
晏雪空被一股大力制住,控制不住地摔进他怀里,动弹不得。
谢御尘平静道:任何事,都要有实力做依仗,我站着任你杀,你也杀不了我。
行行行,你厉害。晏雪空并不挣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顺着往他怀里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要睡了。
谢御尘:去床上睡。
回应他的只有绵长的呼吸声。
怀中人竟然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如今的谢御尘到底年轻,远没有日后波澜不惊的心性,感受着怀中的重量与温度,他平静的表情隐隐裂开:晏
一个字出口,又顿住。
谢御尘低头看了会,起身将人抱到床边,轻手轻脚地放在床里侧的位置,无声地吐了口气。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对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心软。
还将自己的房间跟床榻分了出去。
他明明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
谢御尘打坐,静了静心,熄了灯火,略带僵硬地躺倒床上,在中间留了很宽的间隙,慢慢地闭了上了眼睛。
翌日,阳光透窗洒落。
师弟,师弟!你还没起吗?早课要迟到了!
谢御尘这一觉睡得极沉,被叫醒时还有点迟钝,随即,意识回归,便发现自己被人像八爪鱼似的缠住。
他瞳孔骤缩,蓦地偏头。
那一刹那,谢御尘失去了言语。
美貌的少年闭目沉睡着,肌肤如雪,发如月华,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古老传说中的月神。
谁啊,好吵。
晏雪空将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早上容易冲动,谢御尘几乎立刻有了反应,他难得露了慌乱之态,一下子推开晏雪空,翻身落地,穿上了外衣。
晏雪空揉了揉眼睛:御尘哥哥。
谢御尘道:明天你还是自己睡吧。
晏雪空听他语气不对,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谢御尘说不出话来,难道要说他定力不够?
他看旁人,从未注意过是美是丑,只看修为与实力,对他而言,一本修炼功法比一个美人有意思的多。
可对着晏雪空,他却每每被蛊惑,跟中了邪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