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谷主吗?他应该想等殿下离开书楼后,再一同去赏花。
花朝节,确实该赏花。
晏雪空轻淡的说了一句,继续和她看剑谱,期间,穆红漪有所顿悟,他便为她护法,陪到了黄昏之时。
穆红漪睁开眼睛,见他还开着结界,心中生出暖意,歉声道:此处藏书令我大有收获,我一时入迷,劳殿下久候。
晏雪空摇了摇头,示意无妨。
待他们走出书楼,没精打采的殷匪石一下子跳了起来:小太子,你们终于出来了,跟你们讲,我好惨,被雷劈了!
穆红漪十分惊讶:少谷主,你是进阶了?我没听见雷劫声啊。
殷匪石:没有,我就好端端的坐在这,那雷追着我劈,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元辰天尊了!
可若真得罪,他大概率是活不到现在的。
搞不清状况,就很郁闷。
他头发冒烟,模样狼狈,两只狼耳朵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可怜兮兮地道:本来换了新衣服,想带小太子去赏花的
晏雪空正仰头望天,闻言,安慰道:匪石哥哥,那你再换一身,我等你。
你说的,那你要等我啊!
殷匪石立即眉开眼笑,飞快地跑了回去。
不过他刚走,晏雪空的胳膊就被人用力拉住,他偏头,发现不是穆红漪,紧接着,就听有人在他耳边道:跟我走。
不行。
晏雪空没答应,脚步却被带着走,皱了皱眉,只好喊道:穆姐姐,我有急事,要失约了,劳烦你转告匪石哥哥!
穆红漪觉得不对劲,来不及问他,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傍晚的街道灯火通明,热闹繁华。
长桥边,古树下,两道身影拉扯着出现,晏雪空险险站稳:君御哥哥,你不好这样的。
谢御尘顺手将他歪斜的发冠扶正,语气不善的问:你想和他们一起赏花?
无关想不想,是答应了,就要做到。下次你不可以再强行将我带走。
我偏要带你走,你能奈我何?
晏雪空转身,在河边坐下,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灯,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会不理你。
谢御尘心里有股莫名的戾气,他将少年的头转过来:在你心里,他们比我重要吗?
眼对眼,鼻对鼻,黑发与银发交叠。
晏雪空双眸清澈,分外坦然:没有,你更重要。可是,君御哥哥,你不是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