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烟别开眼,揉了揉她的头道:“去洗澡吧,我帮你拿睡衣,穿哪套?”
孟栩然勾住薄明烟的胳膊,不让她走,懒懒地说:“哭完以后更lui。”
薄明烟看她懒洋洋一点不想动弹的模样,又好笑又无奈:“冲洗你就自己洗,泡澡我帮你放水。”
“嗯~一个人泡有什么意思,冲洗吧。”孟栩然抓着她的手腕搭在了衣领上,“你帮我脱。”
以前孟栩然都会问“好不好?”,很少直接陈述句,这是命令。
指尖之下是栀子花串的花瓣。
薄明烟的视线随之落过去,定格了几秒。
孟栩然见她不动,舔了舔唇,用脚踝轻轻踢她:“薄老师~好歹是设计师,脱的也不少,别这么矜持嘛~”
假模特和真人能一样么?薄明烟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孟栩然前倾,用柔软的唇吻薄明烟的侧颈,仰头,鼻尖碰了碰薄明烟的耳朵,拖着尾音说:“我记得有人经典名句,我穿旗袍很好看,脱时应该更好看。”
薄明烟噎住。
这是孟栩然去国外时和她炫耀说飞机上有好几个人夸她穿旗袍好看,薄明烟吃味,心想好看她又看不到,那天忙得焦头烂额,薄明烟脑子一热,回了这么一句。
穿旗袍的孟栩然谁都可以欣赏,脱旗袍的孟栩然只有她可以见到。
薄明烟怕弄脏旗袍,洗了手才去解盘扣。
指尖挑起栀子花串取了下来,重新碰触到了盘扣上,薄明烟指腹从盘扣上摩挲过,像开了慢动作一样,一点点解开。
孟栩然拿过那串栀子花,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花瓣,露出里面黄色的花蕊来。
薄明烟的眼随着敛不住雪色的旗袍挪动,随着一朵朵小苍兰暗纹从山脉跳跃到开叉,定格住,像被眼里看到的染了墨色,烟青色的眸色越来越幽邃。
一片式c字,最适配礼服的款式,有防掉的黏贴设计,扯到会很疼,所以周边都要要清理得白白净净。
薄明烟的目光胶着在那里,孟栩然羽睫轻轻扇动,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忍不住翘起了腿。
勾起来的脚歪靠着薄明烟,她脚上还穿着高跟鞋。
怕孟栩然受凉,薄明烟艰难地移开眼,将脱下的旗袍搭在臂弯上,握住了纤细的脚踝,故作镇定地问:“怎么穿的是这个款。”
“这个旗袍的料子太贴身了,穿别的会有痕的。”
孟栩然垂着眼看薄明烟松开她高跟鞋的踝带,她从盥洗台上挪下来,高跟鞋与瓷砖地碰撞出声响,腿拉得笔直修长,她转过身背对着薄明烟,颤声说:“解一下。”
说着解一下,上半身却是前倾拉远的,小猫型的防掉贴勾在股间,映入眼帘。
“可爱么,我的小猫。”孟栩然咬着字眼,尾音婉转悠长,像是在空气中拉着旖旎的糖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