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啊,我小心脏拔凉拔凉的,你都把我踹下来两次了!”孟栩然不满地控诉,“你……那什么什么的时候,我都没踹你。怎么一轮到我,你就,就耍赖呢!”
哭腔很重的鼻音,委屈巴巴的语气,听起来奶声奶气,跟小孩子埋怨没玩够似的。
薄明烟既心疼又好笑。
等不到薄明烟的回应,孟栩然扭头偷偷瞄她,一看薄明烟嘴角还未敛下的浅浅弧度,她本来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摔下来了爬上去继续就是了,结果这人居然笑她!孟栩然那撮小火苗,顿时就像被薄明烟笑着添了把柴。
蹭蹭蹭地燃成了大火,她心想,这要是不发大水,别想给她灭了。
孟栩然深深地挖了薄明烟一眼,转头闷声道:“你还笑,我都不爽死了,你居然还笑。”
越想越气,孟栩然屁股往前挪了两下,把自己缩成一团,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生怕薄明烟听不出来她现在哭得很伤心。
薄明烟更想笑了,她又怕孟栩然很不高兴,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敛了笑意,软声道:“我错了。”
孟栩然傲娇地哼了两声。
哼着哼着,又觉得是真委屈,索性再夸张点,自认为隐忍又克制地呜咽,实则都快嚎啕了,边哭边说:“我本来,想的都很美好的,你弄弄,然后我弄弄,多好呀。结果呢!她们还说你温和,温和个毛线球球,只给你自己畅快,每次都给我卡半截,哪有这么霸道……的。”
背后贴上温热柔软,触感清晰,孟栩然沾着泪的长睫眨了一下,交叠搭放在膝盖的手攥紧了些,尾音弱到低不可闻。
“我只是不适应你这个天花板,你把天花板弄成原来的。”薄明烟从背后将孟栩然圈在怀里,贴在她耳边,低哑撩人的嗓音近乎是呢喃的又说了一句。
孟栩然轻轻颤了颤,脑袋里的弦全被轻飘飘的一句“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撩断了,她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薄明烟嘴里出来的:“真的?”
薄明烟“嗯”了一声。
孟栩然伸手去拿遥控器,按了个开关,天花板上原先错落有致的吊顶像百叶窗一般合上。
等镜面被敛藏在后面时,孟栩然转身扑倒薄明烟,连床都懒得爬了:“现在关了,你要说话算话。”
薄明烟亲了亲她的泪痣:“哭包。”
孟栩然低头寻薄明烟的唇。
薄明烟蹙眉避开:“你刚刚亲过那……”
“干嘛,你还嫌弃你自己啊。”孟栩然对着她的唇狠狠嘬了一口,“别嫌弃,味道不错。”
“……”
薄明烟耳朵红透,由着她吻了一通,寻了个间隙,提醒:“灯……”
“你只说了天花板,可没说灯。”孟栩然开始算账,“刚刚我可是又有灯又有天花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