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不轻不重,却扎得薄明烟一惊,连忙收回了手。她抬了抬眼皮,视线掠过近在咫尺的粉唇。
再往上,和孟栩然四目相对。
孟栩然眉头紧蹙,那双温润的棕色瞳眸就像是蕴在水里的琉璃珠,泪汪汪的,敛着点没睡醒的迷离和山雨欲来的娇恼。
此时此刻,屋里静默到针落可闻,氛围尴尬至极。
薄明烟镇定自若地移开眼。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慌乱不已。
该说什么?她到底拧了什么?孟栩然是被她拧疼了醒过来的?
孟栩然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你做春梦了么?”
犹如平地一声雷。
薄明烟呆愣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声音低沉微微有点哑。
孟栩然眸色暗了点,微微转开瞄了眼薄明烟已经拿开的手:“那不然你拧我……干嘛?”
微妙的停顿,懒洋洋的拉长的音调。
草……
薄明烟差点就要飙国骂了,本以为这已经是炸得她内心情绪波涛翻涌的雷。
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刺激的。
孟栩然扬了扬眉梢,慵懒的眸光往上抬去寻薄明烟的眼睛,桃花眼添了一分潋滟,她舔了舔唇,慵懒地添了一句:“还啃我嘴巴,还摸我。”
语气里含了点无辜地控诉,她刚醒,声音带了点鼻音,听起来奶声奶气的,更像撒娇。
挠的人耳朵痒,耳根烫。
薄明烟揉着耳垂,倏然抬眸。
视线相撞,一触即收。
薄明烟感觉这会儿的自己就像个发热包,而且是快烧炸了的那种。
!不仅拧,还摸?还啃?是啃不是亲。她是一个人太久,饥渴成饿狼了么?
薄明烟想寻找一个突破口冷静分析这话的真假,但她被冲击得静不下心,刚睡醒的大脑也有点钝。
还有,孟栩然根本就不打算让她平复心情,声线细细的,语调惊奇道:“你真做春梦了啊,脸这么红。”
“……”薄明烟闭了闭眼,想翻身,又怕被说是心虚,便改成了平躺,淡定地否认,“热的。”
她把空调又调低了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