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眨了眨眼睛,然后有条不紊将事情叙说,不说其他,最起码霁华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好看了许多。
只是不等他表示歉意,佛宗的佛子便俯身重新为白乐妩诊断:“几位施主莫忧,我虽修佛,但也习得些许医术。”
这话说得极为谦虚了,毕竟修真界都知道佛子的师父不仅是高僧,在医术上的造诣也极高。
所以给白乐妩诊断绝对没有问题。
霁华是这么想的。
然后他便看见这位在他很靠谱的佛修从袖中掏出一根暗器,阿不,一根针。
“……”
“这是何物?”
霁华的笑容有些牵强。
“银针。”
可是它是不是太长了点,太粗……了点,它看起来有食指的一半粗,大师!
“良药苦口利于病,银针粗的话应该也利于行。”
于是无定宗弟子来不及反应,也不知如何反应,只能看到佛宗佛子将针一下子扎进小师妹指尖。
鲜血刹时喷了出来。
十指连心。
即使是憋笑憋到肚子疼的风沅也打了个寒颤。
好在效果立竿见影,几乎是瞬间,白乐妩便发出一声惨叫,醒了过来。
而佛子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唔,这是他经手的第一位人类病人,他要写信告诉师父。
风沅发现白乐妩自从那次昏倒后虽然消停了些许,但却总会发呆,脸上飘起红晕。
而且有时看自己的眼神,也怪瘆妖的。
风沅想起天道的消息,若有所思。
今天是大比的最后一天,整片区域都被乌云笼盖,闷热阴沉。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最后一场比试时,佛修处传来了骚动。
紧接着,便是无数低声的议论与细碎抽泣。
佛子打伤了白乐妩。
这原本是两个门派的事。
但乌云变成了浓郁的漆黑,天空中仅剩的颜色,便是泛着紫色的雷光。
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不对,在浪潮般的嘈杂中一道惊雷劈下。
直落风沅脚边。
场面寂静。
“师弟!”“元宝!”“陛下!”“仙长!”“道长!”“施主!”呼唤声此起彼伏,在各种情绪的交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