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也不想想自古多少痴情女负心汉,这男人靠不住,只有手里的钱靠得住。
干她们这行的,客人来,客人去,谁没个年轻时。
可结果呢,不还是深陷在里面,从花开等到花落,从年轻貌美到半老徐娘。
算了,也就是老娘心善,妈妈满脸不耐挥开了凑到身旁调笑想打听刚才那几位客人的姑娘,明日帮那小浪蹄子把把关,要是那男人还过得去,走就走了吧,刚好给后面人腾位置。
哼,至于之后过得好不好,跟她就没什么关系了。
“来人,给我把湄儿叫过来。”
屋内
风沅颇为可惜听了下外面的响动,明白今天的歌舞和美人都看不成了。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风沅给自己颇为惆怅地倒了杯酒。
陆玖:“咳。”
风沅倒酒的动作一顿。
她:盯……
“……”
“勿要多喝。”在陛下布灵布灵仿佛会泛光的眼睛中,陆玖的劝阻硬生生拐了个弯,变成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气势的建议。
喝就喝吧,陛下这段日子确实过得……辛苦了些。
望着那张丝毫不掩饰喜悦的脸,他心中的天平稍稍倾斜。
他神色如常使了个法诀,将外面的莺歌燕语彻底隔绝,只余下杯盏的清脆声。
风沅叹了口气。
晏芝仍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眼睛眨巴眨巴的期待。
而姜槐,渐渐的,他神情出现一抹狐疑,他怎么不清楚,元宝身边还有这么熟稔的人,看情况,认识不知一天两天。
他是知道对方有时会偷偷下山,也认识不少山下的人,可这里离门派甚远,若说离得近,便只有……
想起那座已经被烧毁的房子与埋藏在心底的温柔笑脸,姜槐神情顿黯,但随即,那股要复仇的渴望也愈加强烈。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有道是举杯浇愁愁更愁。
喝下第一杯,就会有第二杯,第三杯……
于是等风沅一边传音给陆玖分析当前情景,一边跟晏芝相互套话完后,她回过头一瞧,发现已经有个人醉眼迷离了。
一滴酒都没给他剩。
不仅如此,还抱着空酒壶呜咽个不停。
“……”
“见笑了。”风沅笑意盈盈,在晏芝惊恐的目光中将桌上快要耍酒疯的男人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