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藏酒地点一变再变,唯一不变的,就是风沅和他偷酒,他挨打,风沅独自偷酒,他挨打。
霁华这家伙的心估计从头到尾都是偏着长的。
姜槐不满想到,可他的唇角却浮现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欢快愉悦,遮盖了心中因这份记忆逐渐模糊而产生的烦躁。
他怎么会记不清了!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内突如其来的疼痛。
但痛也挡不住他的嘴。
“这种事都要管,你是那混蛋的老妈子吗?”
姜槐翻了个白眼。
“那你男扮女装至此,是变态吗?”霁华冷笑道,“抑或者你是故意来闹事的!”
“你这是血口喷人,要不是为了乐妩,谁会来——”
糟糕,说漏嘴了。
姜槐神色微变,他迅速止住话语,紧张观望面前这位情敌的反应。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除去最开始皱下眉,霁华再没有丝毫反应与动容。
是伪装还是……有其他原因?
姜槐收回视线,心下微沉,他不会怀疑霁华对乐妩的爱,因为从最开始他便将对方视为劲敌。
霁华的情谊虽然没他那么热烈直白,却也细水长流,润物无声,在神界无需打听都知道天界的心上人是谁。
对方现在如此平淡,若不是变心,那就是……
姜槐在担忧霁华和风沅联手。
他们现在的关系可要比之前更为紧密,即便不知道风沅那边怎么样,但按霁华的认真,恐怕也不会差到拿去去。
因此他在将乐妩带走这件事上必须留有后手。
祁言……绝对不能暴露。
他眸光闪了闪,准备回去和同伴商议。
霁华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放姜槐离开,他本就心思玲珑,光凭对方脱口而出的几个字便大致能猜到青年的来意,为了白乐妩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他不由心惊。
而且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理智正因这个名字而动摇。
霁华默念起静心咒,他沉默半响,终究什么都没有多说,只叹了口气,轻声提醒:“你……小心白乐妩。”
现在并不是谈论此事的好时机。
姜槐:“什么?!”
“明日的比试,我希望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要是不知道呢?”
“如果魔尊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男扮女装。”
“……”
“还有,男扮女装这件事,可还有其他人陪你一起胡闹?”
想了许久,霁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他惊觉之前在观察时确实还有几个让他感到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