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嬷嬷,可就这要是真的呢,死的人,就会有许多,甚至连皇室也不能幸免,到时候就天下大乱了。”
宫嬷嬷心中一颤,半晌才冷硬地道:“有句话说我死后那管他洪水滔天,这天下,谁不是自己保着自己。”
“可是我不想死,也不想宋家跟着惨,你还记得我前头所说过的,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我是宋家太夫人,我得护它周全。”
说伟大点,这是她的使命,而说私心的,就是她干好了,将来在这里功德圆满飞升了,她也能回到自己的肉身继续活下去不是么?
这一波不亏。
宫嬷嬷眼眶都红了:“您不至于。”
“至于的,为何至于,以后我告诉你。”宋慈握了握她的手道。
宫嬷嬷看她打定了主意,又说:“可是,您这样贸然去和太后娘娘说,冒险不说,娘娘又该如何相信您?”
宋慈闷闷的,道:“依着我们的患难之情?”
您干脆给我一个痛快吧!
“相爷来了。”
两人相视一眼,整理了一下,走了出去。
“老大,你怎么来了?”
宋致远让宫嬷嬷和南山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对宋慈道:“娘,您可是有什么事瞒着儿子?”
宋慈眼神闪烁,心虚地道:“没有哇。”
“儿子听说您让南山找人去注意着外头的异动。”
宋慈心底发毛,声厉内荏地道:“好哇你,连老娘的动向都要监视了?你个逆子!”
得,又要里胡搅蛮缠那一套了。
宋致远无奈,道:“娘,您知道儿子不是那個意思。您到底在担心什么,不妨说出来,让儿子替您分担。”
“没你的事。”宋慈冷硬地道。
“娘!”宋致远坐到她身边,道:“娘,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您说出来,咱们一起商议,总比您上下蹦跶瞎琢磨要强不是么?”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强。
宋慈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别打他,不是亲生的,不好打。
“老大,有些事,你不知道为好,如此才不会连累你。”
“您是我娘,有些事我不知道,难道就能赦免我的罪?父债子受也是有的。”宋致远叹道。
宋慈心里发苦,看着他,半晌才别开眼,道:“不是我不想说,是你娘我不知道当怎么说这些匪夷所思的话。难道我说我做了个梦,梦见有地动,所以才会注意着有什么异常,你就信这事会发生了?”
宋致远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