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闵郡王妃肚子里的那块肉,是否要只眼开只眼闭,就视乎楚泽的选择了。
楚泽沉默半晌,道:“我说过,我并不在宁阁老的身边,自然不太清楚他的太多喜好。不过他身板倒有一条忠犬,名叫张止,也是对他最死忠的人,宁阁老出现时,倒不见他随侍在侧。”
楚帝问道:“宁阁老生性多疑,如他起意留后手,那也必然给那孩子留一个去处,以保安逸。你认为,会是何处?”
“问我,倒不如问夏侯哲,毕竟他可是一直受那人教养长大呢,想必比我更清楚!”楚泽冷笑。
楚帝盯着他,后者没有半点心虚和避让。
“你跪安吧。”
楚泽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皇上,可是要提夏侯哲来问话?”周公公上前问。
楚帝摆手:“不必,着人去审讯便行,他那身体遭受那东西荼毒,谁知道会不会传染。”
“是奴才大意了。”周公公连忙自掌了一个嘴巴。
……
闵郡王府,正院。
前来请平安脉的李太医今日把脉所花的时间特别长,以至于一旁的晚春都提起心来,有些不安,怕不是主子的身子出毛病吧?
闵郡王妃一派淡定,可也仅仅脸上罢了,内心却是有些发慌。
她这个月还没有换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太医终于收回手,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地向闵郡王妃拱手道喜:“恭喜王妃,您这是喜脉,已是有喜一个月有余了。”
晚春:“哦。”又反应过来,声音尖得冲破云霄:“你说什么?”
有喜?她家主子?
不是,她家主子不过就是和闵郡王睡了一次,怎么就有了,戏都不是这么唱的?
闵郡王妃心中虽有准备,可听到这一声恭喜,身子仍然晃了晃,手下意识地摸向小腹处,心情五味杂陈,脸色也渐渐地转白。
一滴泪,落在了衣襟上。
这世间苦,你不该来的,更不该投生到我这肚子里。
正院外,楚泽站在那里,听到了晚春的尖叫声,忍不住攥住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