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宋致远听了暗卫的禀报,神色清淡的抿着清茶,轻笑两声。
话点到即止,老三是不是个聪明的,看他的选择,若是枉顾家族整体利益而铤而走险,那么他也不介意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拽下来。
鲁氏正要就寝,听到宋致庆来了,身子微僵,抿了一下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宋致庆也有些尴尬,这才一年多的时间,感觉夫妻之间不复往日的甜蜜,而是多了一分隔阂,万分不自在。
其实他不自在,鲁氏却是称得上苦涩失望了。
一年多的时间,从亲密无间变尴尬不适,这人怎就变得这么快呢?
夫妻俩躺在床上,一时无话。
“我看这次回来的人,并不见秋蝉,这是怎么回事?”鲁氏忽然开口问。
秋蝉,是她信任的人,所以才给了宋致庆做通房,可她却是背叛了她,在白氏登堂入室的时候,她选择了隐瞒不报。
宋致庆回道:“她并不想随着我们回来,且她清愿在大同的胧月庵带发修行,我应了。”
鲁氏大惊:“什么?带发修行,她怎么从来没说过?”
宋致庆从鼻子轻哼一声,道:“你当初不该把她留下,秋蝉心里有人,并不想当通房。”
想到她的伺候都是不情不愿的,宋致庆也觉得没劲儿,后来白水莲出现了,秋蝉也就不重要了,说修行就修行呗,一个通房丫头而已,他并不在意。
鲁氏怔住。
秋蝉竟是不愿意的吗,可她却什么都没说,所以就因为她让她当了这个通房,便心存报复了?
“夜深了,安置吧。”宋致庆去拉她的手。
鲁氏却是一阵恶心,甩开了。
宋致庆有些羞恼,背过身去,环抱自己,很快就响起了呼噜声。
鲁氏亦有几分懊恼,然而听到他背着自己响起呼噜声,鼻头一酸,也背过去,默默地流起眼泪。
翌日。
宋致庆赶着去户部报到点卯,匆匆和鲁氏说一声白水莲的事,就带着人走了。
鲁氏冷笑一声,让人进来伺候。
“今日穿那件正红的大衣裳。去通知少爷和小姐,今日上午就不去族学了,差人去族学请半天假。”
“是,夫人。”
几个丫鬟着手帮她装扮起来。
天色尚未全亮,周妈妈便从外走进来禀报,那白水莲已是携着一对儿女到了。
鲁氏眼神倏地变得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