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来破绽来,又问道:“我只听说你跟芳华闹了一些矛盾,在冷战,却一直没问为什么?”
谢钧脸上又挂上了常有的笑意,眼中却半丝笑意都无:“你是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事情还是要多包容一点。”
陆澹清俊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些苦笑:“如果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芳华的心思我一直以为自己挺了解了,但这次自从上次端阳宫宴之后,她和我闹别扭好久了,我却依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本还想有劳兄长帮我问问,没想到你与芳华竟也闹了矛盾。”
对陆澹口中一口一个芳华,以及刚才他对那个陌生女子的亲近,谢钧还是没忍住,才不在意姜邈口中的医嘱,对陆澹不能多过刺激的话:“陆澹,那不是我妹妹,那不是谢芳华!”
他好好一个妹妹,如今情况不明,他到反要顾忌这个不相干的人的情绪?他没那么好的脾气。
“谢公子慎言!”
陆从就怕遇到这种情况,所以一直守在不远处,此刻听到谢钧明明被叮嘱过,却还是要刺激世子的话,不由得厉声喝道。
他武宁侯府从来不怕谢家,世子为了谢芳华差点连命都丢了,谢钧他有什么脸来指责世子?
虎目圆瞪,上过战场的气势,全部向谢钧压去,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之上,无声的让谢钧小心说话。
而就这一会儿,陆澹已经面色重新变得苍白,按着额头,头疼欲裂了。
“……不是芳华?”陆澹仿佛一时之间听不懂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一般的重复了一遍。
当即捂着脑袋昏了过去!
这下,陆从对谢钧更是毫不掩饰的怒气彭发了!
谢钧到底年纪不大,又是在别人府上,当下只能甩袖告辞离开,去找办法求证自己想要求证的事情。
临走的时候,武宁侯夫人来送。
武宁侯夫人惯常对他笑脸相迎的态度,此时也都藏在了表面平和的背后,可那情绪里的冷凝,谢钧却也完全能感觉出来。
她虽然没跟着谢钧,但是武宁侯府里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废了很大的力气,谢钧才保持住自己脸上的笑,接过了武宁侯夫人递过来的邀请贴并告辞。
出了武宁侯府,谢钧捏着手上的邀请贴指节发白,如果妹妹当真如武宁侯府人所说,这帖子给了祖母,岂非要断了妹妹的后路?
祖父为人十分古板,还有其他几房对他们这一家虎视眈眈,被他们抓到把柄,肯定会不依不饶。
而且这些也都之时武宁侯府的一面之词,他会去自己求证的。
手上的帖子在他宽大的衣袖中,被谢钧揉捏成一团。
谢钧和陆澹一样,都是初入官场,官职并不怎么高,虽然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如今却也没有随时能求见皇上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