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晚了?”她低低的问,整个人气都没顺好,又憋着不大喘气,小脸都涨红了。
“不晚。”卞映凝对她柔和一笑。
明明都快哭了,还这样安慰她……
卞映凝这话和这个安慰似的笑容跟一个导火索一样。
想到这里,尚清茴长呼了一口气,一咬牙,跺着脚用力道:“卞映凝,你是不是傻,就普普通通的一个在家门口的交流比赛你还能被人欺负?我真是笑了!”
说着她回身气势汹汹、砰的一声、一脚踹开了身后展示厅的大门。
她是真的气,不就是一个交流赛么,不就是搭档迟到了么,凭什么就把人赶了出来?
还有这个卞映凝,和自己吵架斗嘴的时候手段和花样倒是频出,怎么一对上别人就跟个娇花一样?
还搁这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搞什么深沉伤感人设是吧,这有什么用啊,无语!
委屈?只有她给别人委屈受,可没别人给她受委屈的说法。
她倒要看看这个比赛的主办人都是哪几个,这么牛批轰轰。
想着这些的尚清茴,揣着一股子怒气和给卞映凝讨公道的豪情壮志,然后——对上了里面凑在一起商量事宜的老师和工作人员的惊恐的眼。
尚清茴:“……”
操作台上根本没有人,法国的老师凑一堆,她们学校的老师也聚在一块,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至于参赛的人,她认得那个张芝芝,和着她的搭档在角落里聊天,此时也震惊的看向她。
……这一看就不是在比赛。
狗屁被赶出来不能参加比赛伤心难过还坚强的强颜欢笑安慰自己,都是假的。
尚清茴刚踹门的脚往后挪了挪。
她转头,旁边靠在墙上的卞映凝还是抱着手的姿势。
但现在换成了侧身对着她,眼睛里全是惊讶又愉悦的神色,哪里有半毛钱的忧伤难过,唇边还有一抹将笑又憋的弧度。
她、尚清茴,在此发誓,她和卞映凝,至死方休!
……
“我也不知道你会去踹门呐,我也没说什么呐,我也说了你没来晚呀?”
尚清茴目不斜视的往楼外自己的车走去,每一步都踩得很用力,好像地上是卞映凝的脸一样。
卞映凝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解释,而尚清茴一脸充耳不闻。
眼看她的保镖已经把车开过来了,卞映凝急忙绕到她面前挡住她。
尚清茴直接绕过她想继续走,卞映凝再次挡住。
这么绕绕挡挡了几次后,尚清茴终于停了下来,一抬头刚想叫卞映凝滚开,却没注意到两人靠得很近,额头就撞到了卞映凝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