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脸兴奋急着应声,穆冰莹脸一红,莫名有种上了他当的感觉。
她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很多夫妻在外对称夫妻,关上了门就会称呼对方老公老婆,她对于顾长逸经常一口一个“媳妇”的叫,没什么害羞的感觉,刚叫了一声“老公”,却不由自主耳热害臊。
“咱们在家叫,不出去叫。”
顾长逸拉上窗帘,突然将穆冰莹扑倒在沙发上,按着她就亲。
唇齿相抵许久,穆冰莹总算找到空隙,微微偏头,“你疯了,快起来。”
大院门没关,他们在客厅,一有人进来,都来不及躲避。
“第一次听到媳妇叫老公,有点激动。”顾长逸将人抱起来,放平坐稳之后,理着她散乱的头发,“媳妇,这么多次检查,恢复得都挺好,上一次就说稳固了,明天下午检查完……”
他理着头发的手指,忽然伸进后颈衣领,指腹在她后背上轻点暗示,弄得穆冰莹骨头酥麻,急忙往旁边躲,“你别在客厅闹了。”
顾长逸追着过去,拉着她躲在窗帘后面,挤在沙发角落,抵住她的唇说话,“后天?”
窗帘掩盖住日光,两人紧贴在墙角,无边的暧昧萦绕在逼仄的角落。
穆冰莹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有长进,当他认真发问,她心里明白这次答应之后,就会真正去开启下一个新领域后,做不到那么干脆。
对于陌生领域的担心彷徨,甚至让她变得有些无措,又知道这样不行,顾长逸已经为了她的身体忍让许久了,便胡乱点了点头,将他微微推离,“随便你。”
她说完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别在客厅闹了。”
“刷”地一声,顾长逸将窗帘拉开,从窗帘轨道急速的声音上看,可以看出他心里有多兴奋。
顾长逸确实兴奋,尤其当日光经过短暂的遮掩,重新透过玻璃照在身上时,他觉得整颗心都明媚了起来,看着穆冰莹羞红的脸颊,趁着她理衣服的时候,又凑过去压着亲了一会。
直到院外突然传来动静,两人才骤然松开。
穆冰莹紧张理着头发和衣服,顾长逸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发现只是小孩子把皮球踢到了院门上,才笑着道:“没事。”
穆冰莹也听到了孩子们的说话声,她没吱声,佯装生气顺势站了起来,怕他又突然扑过来,“你再瞎闹,就再过两个月。”
“别~”
顾长逸老实坐好,“媳妇,我不是故意闹,是知道不会有人再来咱家了。”
穆冰莹扣好胸前的扣子,转头看他,“为什么?”
这些天因为特战营的事,不但珠市军区大院的人都来遍了,圳市那边的大院也是排着队来。
不论顾长逸在家还是不在家,家里就没缺过访客。
真是如他所料,只要特战计划一公布,会有大把的人来参加,“兵王”对于每个当兵的人来说,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一上午都没见有人来。
“特战招兵昨天截止了,我已经通知了里院值班哨兵,有人再因为这件事拜访,不要放行。”顾长逸看着媳妇嘴巴嫣红,拿起水杯喂她喝水,“怎么样,不担心了吧?”
“截止了?都招完了?”穆冰莹喝了水,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抬头看他,“那特战营训练兵,是在军区训练,还是去外面?如果去外面,我们就要搬走了?”
“地点还在做最后勘察,明天上午去军区开会。”顾长逸牵着媳妇的手往厨房走,“还有一批人没到,等他们到了,就能决定下来了。”
“一批人?”
“是和我一起负责特战营训练的人。”
穆冰莹明白了,大概就是领导班子。
天天听他说招兵,近两个月下来,怎么着也有几百人了,这还是她的感觉,没有细问过,真实会有多少,必然超出她的感觉之外。
这么多人,整个营区不可能就只有顾长逸一个人负责,肯定还有另外一批领导相辅相成。
……
早上起床洗漱完,穆冰莹搽雪花霜的时候,发现皮肤已经和身上一样白了。
最近两个月吃得还特别好,脸上养了一些肉出来,一戳,水嘭嘭地,就跟玫瑰花瓣上的露珠一样,清亮通透。
穆冰莹很满意,继续抹上了香粉。
今天要去出版社,她想收拾得精神好看些。
拿出结婚办事当天,顾长逸给她的口红,往唇上淡淡抹了一层,双唇有了颜色,显得皮肤更白透了。
走出浴室,来到衣橱前面,拿出一件木槿紫连衣裙。
这是上次和她妈一起在市里最大供销社买的布料,当时觉得两个人都能穿,但最近顾长逸晒得越来越黑了,非常不适合穿紫色,穆冰莹便将整块布料去做了连衣裙。
连衣裙也是顾长逸推荐的,他一直说想看她穿裙子。
以前在乡下,天天要干活,穿裙子是累赘,也没人会舍得用布票去做裙子。
来了城里之后,大院里在文工团学艺术的姑娘特别多,一个比一个会打扮,一个比一个会穿,珠市又临着港市,好看衣服是五花八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成的款式。
穆冰莹从来都不是真正封建自己思想的人,便拿着布票去找大院裁缝做了一件裙子。
要做就要做最好看洋气的款式,否则就是在浪费布料。
大院裁缝经常给文工团姑娘做衣裳,有很多款式图纸,穆冰莹不想跟人一样,自己照着图纸重新画了一件款式,顺褶直身裙衫,前开蝶式领,两边蓬松短灯笼袖。
画得不专业,但是老裁缝能意会她想要什么,在她裙子下面画了一圈荷叶边,裙角搭配蝶式领子,特地加了蝴蝶结,问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