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猝不及防,一下就被余少哲压在了沙发上。男人欺上了一张喷着酒气的嘴,手也极不安分,在她胸部与腰间胡乱地撕扯,试图将她像新笋一样扒个干净。杨柳被一股类似泔脚的馊味熏得几乎窒息,什么话都喊不出口了,只奋力挣脱出一只手,抄起皮包就猛砸余少哲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余少哲吃不了痛,杨柳趁着对方抬头起身的短暂空档,又弓起膝盖狠狠袭向他的裆部。
余少哲空有蛮力,挨了这下立即痛嚎出声,人也随着命根子一起软倒了。杨柳及时起身,提包就走。她临出门前伫在门口,回头冷冷抛下一句:“牲口。”
晚上七点多钟,天还没黑透,初升的月亮像一团被打散的柔光洇在天幕上。杨柳头也不回地跑出小区,急匆匆地拦了辆车,朝司机师傅报出了顾蛮生的地址。直到轿车平稳启动,她才为刚才的事情后怕起来,她身上汗气浓郁,手腕上一条鲜红的抓痕,头发衣服全被扯乱了。
出租车到了目的地,杨柳取钥匙开门,推门进入房间。她一眼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顾蛮生,然后走近发现,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大额支票。
杨柳很快反应过来,有些惊喜地问:“你打算跟余少哲和解了?”她惊喜于他的进退有度,一个真正的英雄总是知行知止的。
被小人扎刀子的滋味实在难受,顾蛮生潦草“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他咻咻地喘着气,肌肉强劲的胸膛一起一伏,一腔无以宣泄的怒火正烹烤着他。
“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想明白了就好。”杨柳走上前,将顾蛮生的脑袋揉进自己怀里。她垂下眼眸,不断轻吻他的额头,抚摸他的后脑勺,像抚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顾蛮生慢慢平静下来,她轻声在他耳畔说:“我刚刚见了余少哲,我要跟你说个事情,不过你得答应我,听完一定不准冲动。”
杨柳还是料错了。她刚说出余少哲试图非礼她的事情,顾蛮生就瞬间陷入了狂怒中。“我他妈杀了他!”血液在血管里犹如咆哮的山洪,顾蛮生杀气腾腾,摔门就走。杨柳一把没拉扯住他,反倒被他粗暴地推出好远。
杨柳心道“坏了”,顾蛮生这杀红了眼的样子,非得惹祸不可。她赶紧一边喊着顾蛮生的名字,一边追着他出了门。然而顾蛮生人高腿长,大步如风,转眼人就没影了。杨柳心愈焦气愈躁,急匆匆地拾级而下,结果一个失神没有踩稳,一下从最后几级楼梯上滚了下来,脚踝当场肿了,跟个血馒头似的。
顾蛮生开着奔驰,一路猛闯红灯,直奔余少哲的住处。杨柳勉勉强强站起来,瘸着一条伤腿走出几步,意识到再追上顾蛮生是更不可能了。她反应及时,马上掏出手机给浩子打电话,对电话那头的浩子急声大喊:“赶紧去余少哲家,拦着你生哥,我怕他要闯祸!”
杨柳走了之后,满桌珍馐都食之无味了,此时的余少哲酒醒了大半,给自己煮了一碗加了鸡蛋与火腿肠的泡面,意兴阑珊地瘫在沙发上。皮褥子上尚有美人余温,他准备打开电视,看看社会新闻。
才切了两个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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