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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前做这种“高强度”运动,只有她是个例外。她每天慢跑或快步走,来回爬楼梯至少一个回合,还是高达二三层的石梯。每次她爬石梯时,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女都气喘吁吁地跟着,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安希伦王递了帖子见她,被她一口回绝,是真的没时间。她也没时间参加舞会,因为她贪吃,容易吃不少东西,据说这个也会对生产不利。“会生出大个儿,担心生产很难。”她再次解释。
由此一来,安希伦王几乎没机会见到她,自是烦恼不堪,烦躁不已。
“但他并不是最惨的。”贵妇们私下议论。
谁都知道还有一个更惨的男人,那就是海心皇后和希律亚王冷战分居期间交往的一个情人。那个男人自从和海心皇后分手,就再未也见到海心皇后一面。任那男人如何努力,如何想办法,硬是没办法再见到她。
听说他甚至给希律亚王写信,极其诚恳地请求能见海心皇后一面,并愿接受各种条件的利益谈判。但希律亚理都没理他,哪怕他手中有希律亚王想要的一条烟草线。
他每次来阿拨斯都会流连海心皇后曾去过的地方,如水会、午夜贵族聚会、皇族街区、平民区广场、平民学校、贵族女子公学等处,但从未遇见过皇后。皇后已被希律亚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他根本没可能见到她。
“他是真的爱海心皇后,”一个贵妇在吃下午茶时八卦道,“这都多久了还没放弃。”
“王也是狠,硬是让他连见到她的一丝机会都没有。”另一个贵妇感叹。
“王为什么要让他见到她?见到了的话她就跟着他跑了怎么办?”
“怎么会?她怎可能做这种傻事?”
“难说,女人一旦感情上了头就会做各种傻事,王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意外发生。”
“如果是我,我可不会。”一个贵妇噘着嘴道。
“你当然不会,你想得清楚得很,一旦跟这个男人跑了,你的皇后荣誉、头衔、财富统统都没有了,但海心皇后不一样,海心皇后不在乎这些,自己也有赚钱的本事,情绪一上来没准就跟着情夫跑了。”
贵妇们又是一阵唏嘘感叹。
海心皇后的情史是她们津津乐道的下午茶话题,几年来都没改变过,原因无它,实在太有趣了。
又是一年春季到来,倾盆大雨从天而落,闪电雷鸣,不时在城堡尖顶乍亮乍响。
土耳其式豪华绚丽房间里,一个产妇正在大呼小叫。她已经痛了一整天了,可还没有生下来。
“不是生了几个后……”她喘息着道,“就好生了吗,为什么还这么难生?”
“殿下,您再坚持一下!”老莱纱安慰着用热毛巾抚过她的脸。
她痛得又大叫,“坚持不住了,坚持不住了。”
希律亚忽然不顾阻挡,破门而入,冲到她床边,隔着厚厚床幔抓住她的手,温柔道:“宝贝,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会好的。”
“你给我滚!滚!希律亚……”她本想再骂,可却痛得再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