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凶猛的食人鱼也是有弱点的。食人鱼需要将背上尖刺透出水面才能呼吸,一旦河面升高,就意味着大批食人鱼死亡,而死亡便意味着河流防御失守,随时可能被人攻城略地。
“但这种情况从未发生,”原城主对她说过,“因为崖底的河流是流向夹缝之地的内海的,下游有十几条支流,即便遇上急雨或连续大半个月,也很难使崖底河面升高。”
但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这种从未发生过的情况可能就要发生了。
她飞快奔向王宫的大门口,同时叫住沿路遇见的侍女,让她们赶紧叫王宫总管带人过来。
此时天还没有亮,王宫大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大雨仍哗哗地下着,
王宫总管已叫了一大批壮汉去崖底疏导河流,可河面还是肉眼可见地上升,上升得较快。
见多识广的老总管说道:“这种情况,一定是有人堵住了下游的十几条支流,导致河面上升。”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着。
老总管沙哑着嗓子说道:“这在我们王城从未发生过,下游的十几条支流是极为隐秘的。很久以前王城的上上任主人有仇家找上门来,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寻找支流,愣是没找到。”
“那现在是怎么找到的?”她的声音掩饰不住的颤抖。
“定是有熟悉支流的人被外敌买通,知晓了支流地点。”老总管答道。
不等她再问,老总管直接道:“知晓支流的人十年前就死了,是专门清理支流水道淤泥的工匠,但他的后人还在,也许知道支流地点也说不定。老城主原想过将他的后人召来王城,可他的后人很早就与这个工匠断绝了来往,以老城主的人力物力也没找到。”
现在,显然有人找到了这个工匠的后人,趁着她刚恶战一场,还未恢复原气,就要趁虚而入,将她的王城一网打尽。
她骇然脚软,若非身旁侍女眼疾手快扶住,早已瘫倒在地。
“来人啊,”缓缓回过气来,她站稳身子,用力而清晰地道,“给我将安琪拉小姐和莱纱主管关进地牢,一天只给一顿饭,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看她们。”
若没猜错,这个外敌要来个里应外合。对外,堵住支流河口,对内,要控制王城宫殿,将她一举拿下。
其中“粽子”,也就是奸细莱纱或许知道了什么,出于某种怜悯或看在旧情上,才隐晦地提醒了她。
但光凭莱纱一人,是制不了全宫的,肯定还有帮手,那就是安琪拉。只有安琪拉才有实力控制王宫内廷。
安琪拉一直苦苦劝她回头,劝她与其父和好,省得他们还要大张旗鼓地进攻王城,弄得面上都不好看。
极度愤怒之下,她以雷霆之势迅速血洗王宫。她从未这样血腥过,将安琪拉身边所有侍女、随从立即诛杀,将与莱纱接触过所有人全都杀掉。
仅仅一个时辰,整个土坯王宫就充满了可怕难闻的血腥味,皇室的争斗与罪恶从腥味里溢出,荡漾在整座王城,甚至飘扬到了悬崖之下,河流之上……
所有人的尸体还被倒挂在王城大门口,挂满了整整一大圈城墙,任由狂风暴雨肆意摧残。
所有城民被迫在门前观看,或打雨伞或穿雨衣,携家带口地看着城主的雷霆之怒。
她在被翻得底朝天的安琪拉房间里找到一封写给希律亚的信,还没来得及寄出去,上面清楚地画了一半的王宫内部结构图
——“父王,这是另一半王宫图,我现在将它寄给您,与上张合并,便是完整的王宫内部图。”
女儿心向父亲,不是错,错的是联合父亲对付母亲,在母亲明确表示个人意愿的情况下。
加上多年亲信的背叛,更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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