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太贪,有了这样,就不要想那样,世事古难全。
“你的耶曼夫人没事吧?”马车进入城堡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问道。
他的笑容温柔和煦,“怎么突然想起了她?”
说来也怪,暴i乱平息之后从来没人对她提过耶曼怎么样了。莱纱给她讲了好几个人的遭遇,却独独避过了耶曼。她偶尔想问,却又因忙碌忘了。
“她既是你的心上人,我自然关心。”她回答。
“你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他含笑问。
她如实答道:“我和她交情较浅,谈不上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
他的眼神掠过失望,“我还以为你会告诉我,你希望她有事。”
“你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呢?!”她反问。
“我自然希望她没事,毕竟交往一场。”他微笑回答,“如我希望她有事,岂不是狼心狗肺?”
“那她到底有事还是没事?”她问。
“没事。”他回答,“她被他的将军父亲保护得很好,暴i乱一开始就迅速离开都城,和家族的人一起上了海船,躲到了公海上。”
她没有再说话。
她在想她是不是以后得像大皇后那样,对丈夫的新欢旧爱都得拿出“大房”的气魄来?甚至当丈夫又看中了哪个新欢时,还得像大皇后那样代丈夫送礼物,还得称是自己送的,以免新欢不收。
她有点苦恼,不知道做不做得到?
做不到的话,可能和丈夫离心,不得丈夫喜欢,还可能损害子女利益。
做得到的话,又会让自己心塞、难过,还有点烦躁。
真是左右不是人。
“在想什么?”他见她不说话,微笑着问。
“在想当皇后很难。”她答道。
“当君王也很难,”他笑着说道,“可利也很大,硬着头皮也得做下去。”
她怀疑他在劝她,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他眼神澄澈,微笑纯净,仿佛什么也不知道。
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正常,迈入了正轨。她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城堡、公学两头转,堆积如山的工作和文件,还有数字繁多的账册,似乎和以前一样。
但又不一样了。
——她走到哪里,一堆侍女侍卫跟着她。从前只有侍女,侍卫是隐匿的,现在既有面上的侍卫,也有暗里的侍卫。
——从前公学的工作人员可以轻易接近她,向她汇报工作,可现在,必须被侍卫们搜全身,确认没有危险物品之后,站在门外向她汇报。即使汇报重要工作,也得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且这个工作人员左右两边还被带刀侍卫虎视眈眈。
——从前她的马车还能被伊芙琳抱着孩子在后面追,现在若有谁敢在后面追,恐怕立刻被车后随行的一干侍卫拖到一边去。
——她无法再在公学和连锁店的贵妇们召开会议,只能在城堡举行下午茶沙龙活动时与贵妇们见面,聊聊工作上的事情。因为城堡戒备森严,贵妇们无法携带侍卫入堡,而希律亚认为这样对她更安全。他认为可能会有奸细混入贵妇们的侍卫队。
总的来说,她的个人行动未被限制,但安全防控全面升级,基本无隐私可言。连上厕所时侍女们都会每隔一分钟敲门,超过五分钟,侍女会立刻开门看看,如无事,则会再次关上。
她严正抗议这种行为,却抗议无效。希律亚会对她讲上十来个贵族在上厕所时遇刺身亡的事,听得她头皮发麻,反胃欲呕,只得举白旗投降。
后宫所有事务全落到她一人身上,她有点不堪重负,提出分一点给丽雅王妃。话说丽雅王妃在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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