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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那我走了。”她看着药瓶里的药水也不多了,抽出了他手背上的针,甩了甩,“会给你再加强几天,多打几天。”
他并不说话,仍瞪着她。
但她并不在意,临走前还迫喂了他两颗抗生素,不忘加上一句,“晚上睡前记得再吃两颗。”说完就施施然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她再次进入这间豪华房间,他的精神已经好多了,脸色虽苍白,但比起前几天的惨白要好得多,而且眼神清明,脑子清醒,正靠在床头与矮个精壮男子低声说些什么。
她默不作声地拿出已配好的药瓶,再拿出长细管和针头,两人的对话顿时停止。
“我看你恢复得还不错,”她用棉签沾上碘酒在他手背消毒,“再挂个两三天药水就差不多了,你再用你们皇宫里的方法调养吧。”
他没有说话,矮个精壮男子倒是激动地道:“夫人,您的药非常有用。在您来之前几个宫廷御医都来过了,都说这么严重的感染,恐怕凶多吉少。我只得又去找您,幸而您愿意再次出手相救……”
“我只是为了钱,”她打断了他的话,“一分钱一分货,我一直觉得我的钱收少了,今天来还准备跟你们商议一下,如果还想接着巩固疗效,得另外加钱。”
他嗤笑出声,扯开嘴唇,“你要加多少?”
“我的药是无价之宝,”她也学他那样嗤笑道,“你们这里有钱都买不到,至少得再加五千。”
“你狮子大开口?”他虽笑着,笑容却不达眼底,“就用个几天药,还要收五千?”
“你也可以不用啊,”她冷笑着,“我不会强买强卖的。”
他笑得有些无赖,“你不能强卖,但我可以强买,就以你现在的身份,一个低阶贵族踩上几脚都不用道歉的。我直接把你的药拿了,甩给你一千,你也拿我没办法。”
她有些慌了,这里确实是个强权世界,他要真不给,她也没办法。她竭力保持外表冷静,“那你们还要会我这中扎针方法才行。”
“我的护理医女这几天看你扎针,已经学得一二。”他继续无赖地笑着。
她有些按捺不住了,“我告诉你,你别耍无赖啊,否则你下回再来找我,我是不会帮你的,我把我的药扔了、甩了也不会给你。”
“三千,”他甩出一个最终价,“你这药再用个三天,一天一千金,也没让你吃多大亏。”
她似乎除了答应没有别的方法,只能僵硬地应道:“但你要把之前的钱先付了。”
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似乎笑得很开心,“没问题。”
坐上离开皇宫的马车时,她气得连连捶打车窗,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这地方不能待了。可不待这里还能去哪里呢?帝奥斯、阿拨斯通通不能去,北大陆诡异得很,也不能去;夹缝之地生存艰难,也不会去;去一些小村落、小王城混,可能还不如这里。这里好歹暂时安顿下来了。
世间之大,竟容不下她一个女人!想想就悲催。
但又转念一想,自己跟小狼狗以后也不会多接触。他只是现在死瘫在床上需要她的药,待康复了鸟都不会鸟她一眼。他住在高高在上的皇宫里,她住在低阶贵族区,还是里面最便宜的那片区域,八杆子打不到一船。
以后她过她的,他过他的,井水不犯河水。她为什么又要离开?
想到这里,她心安了很多。
之后两天,她来他的宫殿为他换药,冷着一张僵尸脸,一声不吭地完成扎针的全过程。做完后自觉地去对面客间,压根没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