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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的地方通常不会锁门,为的是便于遇到危险随时逃脱。临时歇脚地方总是比不上房间的安全系数高。
房内一片昏暗,只点着几根蜡烛,窗帘已泛起浅白天光。这个时间点她很清楚,正是艾德诺变得痴痴傻傻的时候。
英迪娜还有些畏缩,蹲躲在安乐椅背后。她却已大步来到靠在床头的艾德诺面前。
艾德诺的眼神呆茫,果然又到了伊麦伯的时刻。
她刚拿出两份婚书,艾德诺忽然笑了,呆茫无影无踪,“你来了,我看到了,你和另一个男人被捉在床上。”
“少说废话,”她将两份婚书摊开,“快签吧,就算不签,待会儿你没意识时我也会帮你按上手印。”
“啧啧,和蕾蕾的离婚书?”这个真正的伊麦伯叹道,“蕾蕾可是世袭贵族之女,我可舍不得与她离婚。”
“就离几天,”她解释道,“几天后你们复婚吧,我再不会做这种事。”
“为什么?”
此时英迪娜已从安乐椅后站起,惊奇地看着他们。
“你签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她说。
伊麦伯笑了笑,出乎意料地,竟十分爽快地拿过床头的羽毛笔,在离婚书上签下了自己名字。
“我不是为你,”他笑得狡诈,“是不想让艾德诺得到妻族的帮助和财富,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还有这张。”她又将结婚书推开他面前。
“哦,和你结婚?”他的笑容颇具意味,“是为什么呢?你就这么喜欢这个男人?”
“快点吧,”她急了,“你马上就要走了。我一无所有,他娶了我正好什么也得不到。”
“也是哦。”他笑道,顺手就在结婚书上签下了自己名字。
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突涌进她全身,三世求而不得的东西来得居然这么突然!
想起了什么,她连忙咬破自己的指头,鲜血涌出,“这里没有印泥,快点,你蘸点我的血,按在上面。”
他笑得悠然,伸出食指蘸了蘸,在离婚书和结婚书上各按了一下。刚按完,他的笑容就消失了,眼神恢复了之前的茫然痴傻。
将婚书都收入怀中,她重重松了口气。
“英迪娜,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两个字还未说完,觉得不对劲,转过头一看,悚然惊住。
伊丽莎的一柄雪亮匕首正抵着英迪娜的咽喉,身边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女。
“贱人,果然又来爬床。”伊丽莎冷冷道,“我接到密报,你找了个帮手,鬼鬼祟祟来了我哥哥的房间”
伊丽莎松手放开英迪娜,两个侍女立刻接手按住英迪娜,其中一个继续用匕首抵着她脖子。
伊丽莎的手中出现一只小瓶子,一步步向海心靠近,“我本想直接闯你房中,置你于死地,但你房外被我哥哥的人看得很紧,哈,没想到你自己偷跑出来了。”
她的眼眸闪动着毒辣光芒,“别指望希律亚王或安希伦王来救你。希律亚王在跟我哥哥打了一架后,秘密出了城堡;安希伦王傍晚收到紧急消息,他的皇后和芝妮雅王妃同时难产,皇后的父亲接到密报,皇后难产是人为的,凶手直指简妮王妃。但简妮王妃父亲怒斥是皇后家族想得到财务大臣职位,故意栽赃陷害,两个家族打了起来,据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冲突了,但这次直接在大街上火拼,安希伦王不得不连夜赶回,哈!”
突然一个大个子侍女将海心直接按倒在地,海心痛呼出声,伊丽莎蹲下身将小瓶子放到海心唇边,“所以呢,你就不要指望谁来救你了。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瓶毒药,是一个部族祖传的最毒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