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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重新充满力量。”
又过了段时间,只剩下小半瓶水了,食物也只剩几块干面包了,小石子只有三十五颗。
更糟的事这时出现了,小老鼠们再次出现,她在与它们争闹的过程中,不小心把水瓶踢倒了,最后一点水全部洒落地上,她惊骇惶然,突然像疯了一样拼命去打小老鼠,眼泪不停落下,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小老鼠全都逃走后,她跌坐在棺椁旁,绝望地闭上了眼。
就这样过了五天,她口干舌躁,嘴唇全起了皮,虽然还剩几小块干面包,可完全吃不下,喉咙就像被灼烧。
鼠群再次发起了袭击,她有气无力地与它们争斗,软绵绵地踢几下或打几下,这群小老鼠得意地跳到她头上、身上还有腿上,她怒极打过去时,它们又灵巧地跳到年轻男人胸口,冲她呲牙咧嘴叫着。
一只小老鼠出其不意地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她愤怒沙哑地叫着打过去,小老鼠又跳到年轻男人胳膊上,挑衅地冲她吱吱地叫着。
她又一拳挥过去,小老鼠避之不及,怒了,又要咬她,但她手一缩,它咬到了年轻男人的胳膊上,一股紫红色鲜血涌了出来。她尖叫起来,老鼠们吱吱狂叫几声突然全部逃离……
看着这只流血的胳膊,她忽然生出一种想把这些血全部吞下去的欲望。她已经整整四天没喝水了,濒临崩溃边缘。
这些血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是深紫色,而是紫红色,毒性应该减了不少,但就算是深紫色血,她也会喝下去,因为她已经受不了了。她宁可毒死,也不愿渴死,喉咙灼烧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她用颤抖的嘴唇在他胳膊上猛吸了一口,喉咙灼烧感明显减轻了一点,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他血里的怪怪臭味和血腥气又吸了很久,直至精疲力竭。
之后她每天都会吸一点他的血,他的两只胳膊被她换着吸。她用比较尖锐的小石子划开他手肘的血管,就像护士抽血那样吸一会儿他的血。
她发现他的血渐渐变红,紫色慢慢褪去,颇感惊奇,也很讶异自己还没死——没被毒死。她怀疑是异世的这种毒对她这种非异世的人不起作用。
这天她刚刚睁开眼,忽然听到一道极低极轻的声音,似乎是棺椁里的人发出的。她惊恐而艰难爬到他身旁,强撑双肘,凑近他唇边,隐约听到一个“水”字。
他的双眼紧闭,眉头紧蹙,似乎很痛苦。
可她哪来的水?靠着棺椁思忖一会儿,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罢了罢了,她既喝了他的血,他也喝她的吧。
她拿起一块较锋利的石子,割开了胳膊上的血管,放至他的唇边。他还吸不了,她只能一边掰开他的嘴唇,一边强忍疼痛将鲜血挤到他唇内。
挤滴了很多次,直到他的眉头松开为止,她也重重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昏天暗地,不是她喝他的血,就是他喝她的血,她还要在他状态不佳时给他渡气,累得差点爬不起来。
她都不知道现在过了多少天了,自吸血献血以来,她就没多少力气去放小石子了,可以说是过一天混一天。干面包现在只剩面包屑,她都不知自己能撑多久。
之后面包屑也没有了,她只能靠他的血生存,当然,他也只能靠她的血生存,还有她的渡气。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他的血几乎完全变成鲜红色了,之前古怪的臭气完全消失,只余血腥气,让她吸血时轻松了不少。只是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而他的脸上却隐约浮现浅淡的红晕。
这天她有气无力地给他渡完气,喘息着在他唇畔说,“我快不行了,真的快不行了……”
忽然,她发现他正艰难而努力试着睁开眼睛,一股巨大的恐惧突如其来地袭击了她,她猛地用双手紧紧覆在他的眼睛上,竭尽全力不让他睁开。
这是种巨大的恐惧感,就像被重重乌云笼罩一样,她浑身颤抖,从未有过这种可怕的感觉,就是现在濒临死亡的感觉也没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