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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认,有当年侥幸逃脱的义父仆人的全部供词,还有舍利夫的三个妻子的画押招认。”
“冤枉啊陛下,”一个华丽白袍老头突然跪在地上嚎哭道,“我与敌国的那个叛逃大臣素有旧怨,他此次是借机报复我;我在王宫待了几十年,明里暗里的对手不少,都想把我拉下来,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这是想取而代之;至于我那三个妻子,不是与人通奸,就是偷走家中财物,全被我赶出家门,她们这次是受了自己母家的唆使伺机报复,要让我名誉扫地。”
年轻的皇帝冷笑,“哦,这么说是我不辩是非,将这种滔大天罪强压在你头上了?”
“陛下,”白袍老头哭道,“是奸人们手段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年轻皇帝冷笑得厉害,忽然一扬手,一群盔甲卫兵从大殿四面八方涌了出来,贵族们一时慌乱不知所措,纷纷退避角落。海心也想往后逃,但看到身边侍女纹丝不动,便不敢动弹。
白袍老头忽然不哭了,站直身体,指着年轻皇帝怒骂:“安希伦,我当初就很不看好你,就算你是皇后亲子,可你残忍的本性注定了你不适合做王者。你现在不过是想用这些罪名致我于死地,我现在就成全你。”
海心以为他会自杀,但见白袍老头满脸戾气地用怀中取出一只黑色包裹,“我来之前就做好准备了,如果真要我死,也要拉上你们垫背。”
黑包裹被扯开,竟是一枚黑色炸弹,一根白色引线被白袍老头紧紧抓在手心。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贵族大惊,恐慌大叫。
“你想做什么,舍利夫?”
“舍利夫,你冷静点!”
惊慌失措的叫声中,年轻的皇帝却异常冷静,“你以为同归于尽能威胁到我?”
他完全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江湖。
白袍老头紧抓引线的手微颤一下。
“你,过来!”这个年轻皇帝突然侧身指向海心,“去把舍利夫大人手中的炸弹拿过来。”
海心整个人一下懵了,没听错吧?
几秒后才回过神,颤巍巍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是。”年轻皇帝冰冷道。
所有贵族也全都惊住,目光全聚在她身上,她瑟瑟发抖。
年轻皇帝举起手中的一柄雪亮匕首,就要飞向她,“去不去?”
简直天降横祸,可她只能硬着头皮迈开了步伐。白袍老头抓住引线的手随着她的靠近再次颤抖。
离白袍老头三步远时,她停住了。
她搞不懂为什么让她一个普通侍女应付这事,想拿她做垫被吗?炸弹被引爆的话她第一个被炸到。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突然开口,“我若是你,做死囚也比死了好。”
白袍老头居然回应了她,“我不会做死囚。”
她一下噎住。是啊,以他的气性宁可死也不会做死囚,当然,皇帝也不会让他活着。
“那,我求下情,”她转向年轻的皇帝,“陛下,给他一次机会吧,也许他真是被冤枉的呢。”
她的脑子一团乱麻,都不知道自己在乱说什么。
大殿里的气氛更凝重了。
年轻的皇帝忽然笑了笑,绿猫眼发出妖异诡谲的光,“可以啊。”
众人再次惊住,还有人惊奇地上下打量着她。
她也僵住,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会这样回答。
白袍老头显然也颇为震惊,盯住她一会儿又盯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