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的对面,一个神色恹恹的黑发男子正撑着下巴安静的坐着,明明像是发呆一样一副百无聊赖的姿态,但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的模样看上去却有几分乖巧。
看到银发少年的到来,他猩红的眼眸像是被点亮了,抬起头朝着面前的少年露出一个慵懒的笑来,“沙利叶。”
雪步落座后朝他点了点头,“费奥多尔先生。”
听到他的称呼,费奥多尔有些不难的眯了眯眼睛,遗憾的说道:“明明像以前一样叫我费佳就好了的。”
银发少年拿起刀叉,处理着眼前的食物,口中淡淡道:“但我想你也知道,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
他微微挑眉,嘴角勾勒出一个略微嘲讽的笑容来,“还是说,你认为现在的我和以前一样好骗?”
费奥多尔愣怔片刻,片刻后,他好脾气的笑着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虽然恢复了记忆,但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两个人呢。”
“不过你说的也是,所有事物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毕竟这一年间发生了那么多事,这些经历都在影响着过去的你。”
雪步深吸一口气,面色不善的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费奥多尔见他生气了,又露出了有些新奇的神情来,他睁大了那双猩红的双眼,看上去竟然有些呆呆的乖巧来。
转而,他淡淡的笑着说道:“很抱歉沙利叶,请把刚刚的话当做我的自言自语吧,我不想让你生气的。”
一周之前,廖雪步来到了俄罗斯,被费奥多尔安排的人接走以后就来到了传说中的「死屋之鼠」的老巢。
虽然费奥多尔说让雪步来俄罗斯成为他的同伴,但实际上这些日子里,他什么工作也没有交给他。不仅如此,还以安排人员服侍他的理由加派了人手监视监视他,那个伊凡就是其中之一。
他能够通讯的东西基本上都上交了,也无法和外界联系,像是昨天的梦中忽然惊醒,有一点这样的响动,伊凡都会出现。
“你已经吃饱了吗?沙利叶,还是饭菜哪里不合你的胃口?”看到雪步停下了餐具,费奥多尔关心的问道。
雪步抬起眼睛看向他,缓缓的说道:“费奥多尔先生,差不多也要把约定好的东西还给我了吧。”
“嗯——”黑发男人的目光上挑作思考状,忽然,他笑了起来,“说的也是呢,不过你先别急,让我们吃完饭以后再说吧。”
用餐时间过后,他接过伊凡递来的餐巾,道了声谢后,优雅的擦了擦嘴。
“今天是做礼拜的日子,沙利叶。”费奥多尔说道,“所以,今天需要你和我一起去过教堂之后,才能带你到那里去。”
银发少年捏着拳头,好看的眉眼紧皱着,他的语气终于也染上了怒意,不打算在和这个狡猾的男人打太极,“你在耍我吗。”
雪步的身上隐隐出现了某种气场,让侍立于一旁的伊凡感觉到了危险,他立刻挡在了费奥多尔的身前,目光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银发少年。
“我没有耍你,我向神明发誓,沙利叶。”费奥多尔收起了笑容,他的语气柔和而陈恳,看上去十分无害,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恐怕一定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银发少年眉眼微弯,也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来,对付这样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人,只要发生一些超乎他预料的事就好了。
比如,恶心他一把。
“啊——原来如此。”雪步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勾了勾自己的银发,在眼前两个男人或警惕或疑惑的目光下轻笑了出来。
“费奥多尔先生,看来你对我还余情未了呢,竟然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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